时间:当代。
〔人物〕李红——小学一年级新生老师。
方向——小学一年级新生。
宋硕——小学一年级新生。
地点:向阳小学一年级新生报名处。 张平:“小雪,恭喜你,昨天你的妈妈黎丽结婚了,你对你的新爸爸有何感想?”
李小雪:“看样子不错!”
张平:“他是很好的呢,前年的时候,他还是我的爸爸呀!”
李红在挨个问小朋友的姓名、年龄和家长、职业等情况。
方大飞:“李老师,我家方向很聪明,很机灵……”
李红一脸质疑地问:“小朋友,你能给我说说什么样的人是虚伪的吗?”
方向想想:“哦,老师,早晨一个面带微笑来上学的学生。”
李红不悦:“这么说学校是很可憎的啦?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报名上学?”
方向察言观色般地看了看李红:“不,老师对学生发火时是虚伪的。”
李红“扑哧”一声笑了。
李红:“小朋友,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方向:“没有。”
李红:“那么,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方向:“我想,如果我有一个兄弟姐妹,我的零用钱就会减少到一半。”
李红拿出一张钞票:“小朋友,如果你们拾到这样一张钞票,会怎么做?”
方向脱口而出:“分分钱交警察,毛毛钱交老师,块块钱留着自己花。”
李红:“谁还会像方向那样去做呢?”
报名的小朋友异口同声:“没有!”
方向理直气壮地:“谁说没有,我爸爸小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李红:“方向,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方向眨了眨眼:“我爸爸是‘开会’的。”
李红不解地:“什么开会的?”
方向:“我老是听爸爸对妈妈说:‘今天开会,明天开会,后天还要开会……’”
李红:“方向,你爸爸今年多大了?”
方向:“同我一样大,老师。”
李红:“怎么会同你一样大呢?”
方向:“当然!他成为我的爸爸同我成为他的儿子都是在同一天呀!”
李红:“方向,你爸爸姓什么呀?”
方向:“我爸爸姓──‘馋’。”
李红:“哈,哪有这个姓啊?”
方向:“有,我妈一见我爸进门就喊——‘馋猫回来啦’!”
李红温和地:“方向,你爸爸到底叫什么名字?”
方向:“爸爸。”
李红:“不错,我知道。可是你妈妈怎样喊他的呢?”
方向脱口而出:“死鬼!”
李红:“方向,你出生于公元多少年?”
方向:“前面那么多人都生于绿洲公园,你以为我也一样生于绿洲公园吗?告诉你,我生在家里。”
李红:“小朋友,你说说看,在你从小到现在最让你吃惊的事是什么?”
方向:“恐怕要算我的出生了。”
李红:“为什么?”
方向:“听妈妈说,在整整一年半的时间里,我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李红:“小朋友,你们家现在有几个人?”
方向:“三个人。”
李红:“咦,不对,还有你奶奶呢,没算了?”
方向摸摸脑门,眨闪着眼:“我知道,可我现在不在家里呀!”
李红无可奈何地:“嗨,你这孩子,那我问你,地球是什么形状的?”
方向:“圆的。”
李红:“好,那地球有多大?”
方向果断地:“排球那么大。”
其他小朋友都笑起来。
方向生气地:“笑什么!不信,你们到我家去看看,昨天我爸才买回来,就放在我家的书柜上。”
李红:“你脚上穿的是什么? ”
方向:“ 是皮鞋 。
李红:“那皮是从哪儿来的? ”
方向:“是从牛身上来的 。”
李红:“那么, 供你皮鞋穿,还供你肉吃的动物是什么? ”
方向:“是我爸。”
李红:“猪是一种很有用的动物,它的肉可以吃,它的皮可以做皮革,它的毛可以做刷子,现在你能说得出它还有其他的用途吗?”
方向迫不及待地:“老师,我知道,它的名字还可以用来骂人。比如说,你这蠢猪,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李红:“会数数吗?”
方向大声地:“会!”
李红甜甜地笑了笑:“数给老师听听。”李红一脸失望。
方大飞催促:“方向,数啊,快数啊,再接着往下数!”
方向流利地:“……j、q、k、a。”
李红:“我有两只鸡,你有一只鸡,究竟谁的多?”
方向一脸幼稚:“眼前你多,以后我多。”
李红:“为什么?”
方向:“你的是公鸡,不会生小鸡,我的是母鸡,会生蛋,孵小鸡,所以我比你多。”
李红摸摸方向的脸蛋,亲切地:“方向同学,你平时吃完冷饮或鸡蛋后,把蛋壳、废纸扔在地上呢?还是扔在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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