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

屋里屋外

人物:根儿(农民,二十一二岁，老实忠厚)

大国(某企业老板,三十几岁,很孝顺)

小惠(大国媳妇,三十几岁,很时尚,)

护士

道具：二张病床，有被褥。一个墙壁，带有门，沙发二张，椅子两张，简易床柜，输液瓶五个。

背景：

大国是一个私人老板，家里干着一个不小的厂子，他和媳妇整天为了公司的事情，没有时间顾的上家里的老母亲，尽管家庭很富裕了，可母亲始终不舍的雇上一个保姆来照顾自己，大年二十九这天，母亲心脏不好住进了医院，大国和媳妇赶紧的把母亲送到了市里最好的医院，母亲住在了医院，大国也放心了；可是，现在的厂子越是到了年根底上越忙，工人们都放假了，这个时候忙的就要属到厂长了，他要出去要账，否则，来年的时候，资金就周转不开，大国和媳妇把母亲送到了医院，安顿好了，故事也就开始了。

序幕：

大国上场：老人家年岁大了，这年岁一大，身子骨就不结实了，这不昨晚我妈心脏又不太舒服，我赶紧把她送到医院来了；这越到年末工作上的事越多，今天都十三了，也不能让人消廷消廷，说是明天还有一个会。哎，我说你倒是快点呀，磨磨蹭蹭的。

媳妇：你倒是慢点呀，快了也没有什么用呀。

大国：那可是我妈，昨天晚上就把她自己放在这里了，我能放心吗。

媳妇：谁让你应酬那么多呢？(两个人大包小包的上场了)

大国：(拎着一大堆的东西，敲门)咚咚，咚咚。

国妈：进来吧，开没有插着，(大国妈躺在病床上，盖着一个褥子。)

大国(大国和媳妇进门)：哎哟，我的妈也，你好点了吧，你什么时候醒的呀，吃药了没，你看厂子里的事太多了，你身边也没有个人(转身对媳妇说)，一会儿你在这里呆着，把妈自己放在这里我不放心。

媳妇：哎，我走之前给大夫说了，让她多注意点咱妈点，不行我一会得去问问她。

大国：你行了吧，你零晨说的吧，人家现在早就下班了都，你上哪儿找去。

媳妇，那我过一会再给那个护士说一声。

大国：散了吧，你中午这会就在这里盯一会吧？我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就回来(大国拿起杯子，送到母亲跟前)妈，你喝点水吧

媳妇：妈，我给你热桶杯牛奶吧。

(这时候护士推着一张床，来到了这间屋子的外面，说到，你们先在这里吧，说着在墙上写下了床号，24号外)

(这来的病人是根的妈，也是因为心脏病，根儿的家境不是太好，他和妈的穿着看起来很土)

(医生把床安放好之后，根身后是背着从家里带来的被子，本来是要给妈铺的，当看到了医院有这里有被褥，根很高兴)

根儿：妈，你看这里的条件多好呀，连被褥都有，你的病一定能治好。（根高兴的神色益于言表）

（把被褥和手里的脸盆连同一些生活用品都放在床边，都按放好，根儿带了两床被褥，一床是给妈的，另一床是给自己的，晚上的时候就直接在地上打地铺了)

根：妈，你先坐在这里吧，我把手里的东西按放按放，(根把医院的床褥铺置好，然后把自己的被褥放在墙边上)妈你躺床上吧，人家医生过一会就过来给你输液，(根把母亲扶到床上，等着输液)

一会护士拿着药品过来，

护士：是二十四号外吗？

根儿：(马上站起来)是，是的护士。

护士(扎上后走了):你看着针点(对根儿说)

然后

护士(走到了屋里):24号扎针了.

大国(很客气的让开):妈,人家护士来扎针了,你起一起吧.

母亲:唉…我这一把老骨头,真是不行了.唉….

护士:(扎完了针,要走了,在门口的那个地方,大国赶紧的把护士喊住,说)护士你等一下,(大国走到了护士旁边说,)护士你多费心了,我公司事太多了,我们小两口平时不能在这里盯太长的时间,你没事的时候多上这妈这里来看看吧.说着拿了100块钱,塞进了护士的兜里。

护士：（看到100块，很高兴）好吧，你就别管了，高兴的走了。

大国：（回过头）妈，感觉怎么样，没事吧，让我看看。行，妈，没事，你好好地输就行了。

媳妇：就是妈，你好好的输，过几天，你的病就会好了，来，妈，喝点奶吧，（说着媳妇把刚热好的奶送到了婆婆的嘴边开始喂）

（这个时候大国的电话响了）

大国：（走到了一边，从兜里拿出了电话）喂。。。

电话：我是市里，市里明天准备召开企业年度总结会，你今天要过来一趟，最好是现在就过来。

大国：好，行，我一会就过去。

电话：你可不要忘了。

大国：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挂机了

（大国把手机装里了兜里）

大国：（转过身来笑着对母亲说，）妈，刚才那奶喝了吧。

母亲：怎么公司有事了，有事你就赶快去吧。这儿有媳妇呢，厂子里的事重要。

大国：行，妈，我知道了，我再这里多呆一会儿。

母亲：去吧，去吧，你那儿的工作忙，我这里没事。

大国：我知道了妈（忙把媳妇拉到一旁），一会儿我得出去一趟

媳妇：呀！？你不是明天才开会吗？

大国：这不市里刚刚来电话了，要让我马上过去一趟。，你可要好好看着咱妈，她要是喝水，上厕所，身边没个人可不行。我得等到中午回来吧。你要是有事，等我回来之后再去。这儿可不能没人。好媳妇谢谢你了。

媳妇：（沉思一会，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那你可快点回来，我过一会还有事呢。

大国：行，行，那你在这里呆着，我不来你可别走，这儿可不能没有人

媳妇：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快回来。

大国：妈，我先走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母亲：你路上慢点，别着急。

大国：知道了妈。

媳妇：妈，你喝点水吧。

母亲：不喝了，你坐那歇会吧，别忙乎了，你们昨天也累了一天了。

（在屋外，根坐在母亲的床边）

根儿：妈，我给你倒碗水吧。

根妈：好。

根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碗）倒上了水，（自己试了试烫不烫）然后端到了母亲的嘴边，妈，你喝吧，正好喝，（根把母亲向上扶了扶，把水喝完后，又把母亲扶着躺下，从床后拎起来壶说），妈，我去打点热水，洗洗毛巾，回来给你擦擦脸。

根妈：去吧。

根儿：（拎着壶到了后台，马上回来，把毛巾叠了之后，给妈擦脸，擦着擦着，根儿哽咽了）妈，根没有本事，你病的这么厉害，根还能让你住起病房，妈，根儿对不住你呀。

根妈：孩呀，你怎么了，你别这么说，咱家再穷，你这不也带着妈来这么好的医院来看病了吗。你别那么想。

根儿：妈，你躺好吧。这儿凉。（根儿扶着母亲躺下）

根妈：根儿呀。虽然外面凉些，有你在妈身边伺候着妈，妈心里暖和着呢。

（屋里媳妇的手机响了）

媳妇：（赶快起身，拿出手机）喂。。。

电话：姐，你干什么呢，我都等你半晌了，你倒是什么时候来呀，我们就等你了。

媳妇：（躲到了角落里）我这会在医院里，这会出不去，你们去吧，我去不了。

电话：别呀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让我姐夫在那儿看着呀，你赶快过来。

媳妇；你姐夫他有事出去了，得下午才回来，我这会真的出不去。

母亲：（醒了）小惠，你有事呀，如 有事你就去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就行，反正就是输输液，也没有什么大事，你有事，你就去办就行了。

媳妇：没事妈，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们下午说好了，一起去外面买东西，没事，我下回再去吧。

母亲：没事，你去吧。

媳妇：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过会儿去和护士说一声，让她隔几分钟来趟看看你，你看行吗，妈。护士来的时候，你有什么事就让她帮你就行了，刚才那护士，我们还给了她100块钱呢！

母亲：唉，，你们还花那个钱干什么，妈没事，没事，你去吧。

媳妇：那妈，我去了。我一会就回来。

母亲：去吧。

媳妇（出来后关上门拿出手机给妹妹打电话）：妹，你在那儿，我这就过去。

电话：我还在商场的北面呢。

媳妇：是那个大商场的北面，在那个塑像的南面是吗？

电话：对，对对。

媳妇：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你们在哪等着我，我马上去过去。

根儿：（站起来，拍了拍了媳妇的肩膀说，）大姐你能小点声吗，我妈刚睡着，

媳妇：你们在那里等着我。（回过头来，对根吼到）干什么，干什么啊，楼道里不是说话的啊，有本事别在这儿住呀，穷酸样儿（走了）

根：你。。。。你。。。。你。。。（根没有说出来，低下头不说话了，又坐在了自己的马扎上守着母亲）

（过一会儿，护士来了，到了根妈的病床前，看了看）

根儿：（连忙起身说）医生，没事吧

护士：没事，（又来到了大国母亲的病房里）

护士：大婶，你没事吧？

母亲：没事。

护士：大妈，这里就你自己了呀，

母亲：就我自己，他们都忙去了，我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就输输液没事

护士：你如果有其他的事或者液体输完了，你就按一下床边的遥控器，我就来帮你，（回过头来，说到）忙的连娘都不要了，（摇着头要出去，又停在了门口，）这门呀，我给你开着，我就在门口错对面那里，你有什么事呀，喊喊我也行，我就来帮您，你可别睡着了。

母亲：没事，没事，你忙去吧。（护士走了）

根儿:妈,这输液手凉,我给你灌一个瓶吧,放在手里热乎.

根妈:好,

根儿:(从床下拿了一个瓶子,用水沏上,用毛巾包好,放在了妈的手下面),来妈给你.

根妈:真舒服,真好呀.

(这时屋里大国的母亲有点喝了,妈躺在床边,想用手去拿桌上的杯子,没有拿到,反而把杯子摔在了地上.杯子被摔的粉碎,门是半开着的,根听到了响声,根妈也听到了)

根妈:哎呀,是什么声音.

根儿:好像是屋子里杯子摔碎了,

根妈:那屋里有人吗?

根儿:好像是没有,我看到那个大哥,和那个女的都走了.

根妈:根,你从门口那里看看,看看里面出什么事了.

根儿：行，妈（根起身来到了大国母亲的病房里）

（根一进屋后就看到了一位老人和自己的母亲年纪差不多，斜躺在病床上，略显疲惫，神情很无奈，看着根）

根儿：姨,你怎么了，根看到了地上的一摊水，和一个已经被摔的粉碎的杯子，根看到了这些就已经明白了。忙走过去）你要喝水吧，来我给你倒上吧，（说着，根拿起旁边的杯子，给大国的母亲倒上了水）给大姨，你喝吧

母亲：（看着根儿,愣了一会,忙说到）好，谢谢你小伙子。

根儿：没事（拿着扫帚把地上的碎玻璃滓子都扫了起来），(微笑着对大国的母亲说)姨，你有什么事就喊我就行了，我妈就在外面输液呢，你有什么事喊我一声，我就过来。

母亲：（很感动），好，小伙子，谢谢你。

根儿：(从屋里出来，跟妈说，)妈，屋里有个姨也在输液呢，可身边没有人照顾，刚才想喝水，拿杯子的时候把杯子摔了。妈，你放心，我都给她收拾好了。

根妈：（沉思了一会儿）唉，。。。根儿呀，我跟你说，老人一个人在屋里，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单闪，你过一会儿也时不时的去屋里看看她，人老了都不容易，（hang…）。

根儿：行，妈你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你就别费心了，你这暖手的瓶还热吗？

根妈：还热着呢。

根儿：（起身走进了屋里，看到了姨还没有睡，便说）姨，你睡会儿吧，老人的眼不好使，我给你看着，（根儿看到了姨的手里什么也没有便说）姨，我给你沏个瓶吧，暖和，（从床下拿了个瓶子沏上的热水）来姨你抓上吧，热呼。

母亲：（微笑着，可看着又像在哭）谢谢你呀小伙子。

根儿：这没有什么，你睡吧，歇会吧，我出去打点水来。

（母亲始终没有睡，因为早晨没有来的急吃饭，已经饿了，）

（根出来了，连拿着自己的水壶，打水回来，给母亲和姨的杯子里倒上了水，放好，姨这个时候没有睡，）

母亲：小伙子。

根儿：哎，姨，你有什么事？

母亲：唉，我早晨还没有吃饭，现在实在是有点饿了，你给我从那边箱子里，拿瓶奶烫烫吧。

根儿：好，（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奶，放在了碗里）

母亲：小伙子呀，你来医院里干什么呀。

根：姨，我妈也是身体不好，住院呢。

母亲：那你妈呢。

根：在屋外呢，就在这门口外面。

母亲：那让她进来呀，我也有个伴了。

根：住病房太贵了，俺家里可住不起。（根儿苦笑了一下）

母亲：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根：俺叫根儿。

母亲：那根儿呀，给你妈搬过去一箱奶吧，你也给她烫烫，让她喝喝，这可有营养了。姨这里还有好几箱呢，怎么能喝的完。

根：没事姨，不用拿了，我们从家里来的时候，带了些红糖呢。

母亲：不行，根儿，你得拿上，拿上，快拿上。

根儿：姨不用拿了。

母亲：你叫我姨吧，你得听姨的话吧，拿上，拿上，（说着要从床上下来）

根：姨，你别下来呀，好我拿上，姨你躺好，躺好，我就拿上。

母亲：（这才没有再起来）拿上，这奶营养好，吸收快，对老人的身体可好了。

根：那谢谢你啦大姨。

母亲：快点，也给你妈烫上一桶去，让她喝喝吧。

根：谢谢你大姨。来大姨，你把这奶喝了吧。把烫好的奶送到了姨的手中。（在沙发旁提了一小箱奶，这箱奶正好是她的媳妇的）

走到母亲的床前，母亲已经睡了，根看到，输液管滴下的速度，又回到了门口的那个位置，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大国的母亲，这时大国的母亲也已经睡着了。

冬天的楼道是有些凉的

根儿：（走过来又把妈的被子掖了掖了，又回到了屋里，因屋里有暖气，大国的母亲只盖了一条毯子）

根儿：（站在屋里，看到了沙发的位置有床被子，而被子上全都是礼品，根儿，便去把礼品放到一边，想把被子抱过来给大国的母亲盖上，可刚把礼品拎起来，要放到旁边的时候，大国回来了。）

大国：（这时大国推门进了屋，看到了根儿，正在拎着东西，很吃惊，便问到）你是谁？干什么的？（大国，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母亲，更加愤怒了，面目已经很严肃）你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是谁让你进来的？

根：（这时候有点慌了）大哥，，大。。。哥，我。。。。

大国：（有些生气了，表情这时已经有些狰狞）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是谁让你进来的？说！

根：大哥。。。。。，我想，。。。我想。。（根还没有把话说完）

大国：你想把这些东西搬出去吧。

根儿：不。。。。不。。。不是，大哥，我想把这被子给大姨盖上。

大国：大姨？谁是你的大姨，你少来这一套，你这个小偷，（说着大国退到了门口，把门口给堵住了，回头喊护士，）护士，护士，你来一下。

根：（这时根凑到大国母亲的床前，小声的喊到，姨，姨，你醒醒，你醒醒，大哥回来了。

母亲：（姨慢慢的醒过来了）根儿，你怎么了。

根：姨，你看大哥回来了。

母亲：大国！噢。。。这是我儿子。

根儿：（心里的石头好像落地了一样）姨，你跟大哥好好解释解释吧，大哥看到我很生气，把我当成是小偷了。

母亲：嗨，嗨，嗨，根儿，不用怕，不用怕。大国，大国，你过来。

大国：妈，你别说话，你不用管，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过一会儿，护士来了）

大国：你看这里怎么回事，他是谁？

护士：（对着根儿）你不是屋外24外号的吗，你不在外面看着你妈，你跑到屋里来干什么？

大国：是想来屋子踅摸东西吧？

根：不是，不是的，真的不是，不信，你问问这位姨。

母亲：根儿刚是帮我倒水，在门口看着我呢。根儿是个好娃呀。

大国：妈，你别管，你不懂现在的人，最喜欢用这种技俩来蒙骗像你这样的老太太，我看他分明就是来“看”东西的？

根儿：不是大哥，我真的是好人，我刚才是想把被子给大姨盖上，所以要把东西放到一边，这个时候你就进来了。

大国：你就在这里狡辩吧，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媳妇：（这个时候也从外面回来了）怎么了大国，怎么了大国。

大国：（看到了自己的媳妇）你干什么去了，不是说让你在这里看着咱妈吗，这不，都 有小偷进来偷东西了，我说你有什么事，比在这里看着咱妈输液还重要呀，你就不能在这里看一会儿。

媳妇：（赶快跑到妈的床前）妈，你没有伤到吧，（回头对大国说，）小偷呢？

大国：（指着根儿说）就是他，正好让我给堵在了屋里。

媳妇：（回头看了看根儿，狠狠的说）好呀，原来是你呀，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不像个好东西，你说，你究竟在这屋里拿了些什么，否则今天非把你送进公安局不可。

姨：唉。。。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人家根可是一个好娃呀，你们干什么都这么说人家呢？

媳妇：（回头对妈说）妈，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现在这世道那还有什么好人呀。就算是有，也是为了蒙骗像你这样心地善良的老人。（然后对大国说，）大国你看了吧，咱屋里都少了什么东西？

大国：我光顾了这小子了，还没来得及看呢？

媳妇：（说着开始清点屋子的东西，）这是二姨昨天拿的，二嫂的，小乐的，，。。。。。。少了，少了。我提的呢，今天我给妈的那箱奶呢，怎么没了。（回过头来对根儿说）你说没有偷，你说，那箱奶呢，那箱奶究竟跑哪里去了。这下是铁证如山了。

根儿：不是，大姐，那奶，那奶是刚才，姨说要给我的，真的，可是我没有要。我想一个老人家自己在屋里怪可怜的，我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这算不了什么，所以我没有要，姨非要给我，我就搬出去了，之后又偷偷的放在姨的床下了，这不在大哥的脚下呢。

媳妇：（有些着急了）你少来，你是不是想先移到床下然后在搬出去。

根儿：不是，大姐，不是，你不信，你问问姨，你问问。姨刚才那奶是不是你说给我的。

姨：大国，小惠，你们这是干什么嘛，我说了根儿是一个好人，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刚才呀，你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在病房，口渴了，想喝水，心想这点事，干嘛还在麻烦人家护士呢。我就自己够杯子，结果把杯子给摔碎了，是人家根进了屋里，给我倒上了一杯水，又帮我把地扫了，你看这地上。

这不我的这手里还有刚刚根儿给我沏的暖瓶呢，还热乎呢。

我就想呀，人呀，这有钱了，屋子住的好，连这病房也住的好，吃的好，穿的好，咱有时候就感觉这心里头，它就冷嗖嗖的呢。

根儿真是一个好娃呀，为了看着我也看着他妈，根儿搬了个马扎坐在了门口，就这么看着，我这心里呀是又难受，又高兴。

所以，我就把小惠给我提的奶给了根儿，让他妈也补补身子，没想到这孩子心眼好，又给拿回来了。

（气氛逐渐的缓和下来）

大国:兄弟,你别介意,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是我事先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唉.

根儿:大哥没事,我反正也是没事,看着大姨,看着我妈都一样,又不远,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没事,大哥.

媳妇:哎呀,小兄弟,你说我,唉,我真的错怪你了,我都是担心我妈呀,你别放在心上.

根:大姐,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是大姐,虽然俺穷酸,家境没有你和大哥好,可是俺心里不穷.

（这时在外面）

根妈:根儿!根儿呀

根儿:哎。妈.(根赶快跑出去),妈，你怎么了.

根妈:你老在屋里干什么,我刚好像看到人家家的人都回来了,你得出来呀,老在屋里不碍人家的事呀.

根儿:没有，妈,他们家家人来了之后,看到我在里面替他们照顾姨,可高兴了,还感谢我呢.

根妈:好呀，根儿，好呀。根儿，来给妈捏捏腿.

根儿:好嘞妈,舒服吗?妈

根妈:真舒服呀,舒服.

(最后响音乐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