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明
演员五名:老大娘及其儿子;眼科医生、护士各一名;美女小花。
道具:竖一块牌子,上写:手术室。前面放桌子一张,上面有三角牌:眼科。椅子两把。开水壶一个,水杯若干。拐杖一根。熟鸡蛋一兜,饺子一盘。手电筒一个。纱布两块。胶布若干。
幕启。台右侧是眼科手术室。门前的桌子上放着开水壶和水杯,眼科护士着装整齐伏案在写病历。桌子旁边放一把椅子。儿子扶着老大娘从左侧颤颤巍巍上台。老大娘拄着拐棍。
儿子:父母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我老母亲得白内障几年了,我几次三番想借钱让她做手术,她都不愿意,说是攒着给我娶媳妇哩。可这一听说县医院不要钱给做手术,这大过年的她又急着过来。我心里边清楚啊,老人家不是想这么一直瞎着,是心疼钱啊!前几天刚说了个对象叫小花,她爹光彩礼就要5000块。我说只有3000块行不行?小花都同意了,可我未来的老丈人非说5000块少一分都不行。我是想好了,既然来了,就算这次县医院要钱,我也得让老母亲做这个手术。她都七十多岁了,还有几天好日子啊,你说是不是?我不能让她瞎着眼活到死啊!大不了不就是不娶媳妇吗?
老大娘:儿啊。
儿子:哎,在这呢。
老大娘:县医院给我做手术,真哩一分钱都不要?
儿子:对!前几天县残联和县医院的领导到咱村筛查……
老大娘:啥……倒茶?
儿子:娘,不是倒茶,是到咱村筛查。
老大娘:咋喝茶还使筛子呢?
儿子:唉!娘,筛查呀,就是跟过筛子一样,数数到底多少人得这个病。好给得病的人免费手术。县残联和县医院的领导听说你得白内障几年了,特意对我说,叫我有空带着你,到县医院做手术。
老大娘:一分钱都不要,我咋就觉得不靠谱哩?咱跟县医院没亲没故,人家图啥啊?你以前不是对娘说,做这个手术得两三千蒙?
儿子:娘,你还不相信能免费啊,那咱回去吧?
老大娘:白慌哩。咱既然出来了,总得当面问问医生是不是真不要钱吧。
儿子:娘,你就别说了。我知道你一直想做这个手术。这次就算医院不给你免费呀,我也得给你把这个手术做了!
老大娘:不中!啥也没你娶媳妇重要!咱去看看,不要钱就做,要钱,咱就回去!
儿子:好!好!听你哩!
老大娘:光听还不中。你这孩子白想住骗我。把钱交给我。
儿子:娘,我没带多少钱。你拿着干啥?
(儿子掏钱给老大娘。老大娘又伸手到儿子里面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沓钱。)
老大娘:就知道你这孩子不老实,带住钱哩非说没带。我对你说,这钱就是我儿媳妇!(把钱放进贴衣的口袋。)
儿子:娘!——
老大娘:不要说了。走,赶紧去问问医生。
(儿子扶着老大娘走到椅子边):娘,到了。你先坐着,我去问问。
儿子叫护士:同志!
护士抬头: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儿子:俺想问问,这白内障病人,搁哪瞧耶?
护士:在这。证件带了吗?
儿子:俺的证件都带着呢。在哪挂号啊?
护士:不用挂号。我们医院为白内障病人开通了绿色通道,只要带着证件,在这里登记一下,就可以免费手术了。
儿子:真哩?谢谢你,俺娘!——(直身子叫)
(护士神情惊讶。)儿子急忙说:不是叫你哩!(指门口)出门把老大娘搀进来。边走边说:娘,你听好了,人家给你做手术,真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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