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告诉你个喜事。
乙:什么喜事?
甲:……找着对象啦!
乙:那得向你祝贺呀,人怎么样?
甲:共产党员,劳动模范。
乙:太好了。
甲:中等身材,个不高不低。
乙:不错呀。
甲:浓眉大眼,大方热情。
乙:精神。
甲:一笑有俩酒窝,留一小分头。
乙:真漂……你等等,留什么头?
甲:小分头。
乙:留小分头是你那对象?
甲:啊,是我妹妹对象。
乙:好嘛,吓我一跳。
甲:这对象好哇,是位先进人物。
乙:干什么工作?
甲:全国铁路的模范服务员——张波同志。
乙:噢,听说过。报纸上介绍过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先进事迹。
甲:说登上他服务的车厢,能让你感到祖国的温暖。
乙:对,报上说过。
甲:说登上他服务的车厢,能让你看到时代的面貌。
乙:对,报上说过。
甲:说登上他服务的车厢,能让你了解到祖国跃进的形势。
乙:对,报上说过。
甲:说登上他的车厢,能让你觉得他不愧是我妹妹的对象。
乙:对,报上……报上可没说这个。
甲:这是我妹妹他们同事说的。
乙:你妹妹在什么地方工作?
甲:也在列车上。
乙:在一起。
甲:他们同事说这话可巧让我妈听了,我妈问我:“孩子,你妹妹搞对象,你知道吗?”“不知道。”“嗯,还想瞒着我?那几个丫头叽叽喳喳,我都听见了,说这对象不错,是全国服务的什么杆儿来着?
乙:服务的标杆。
甲:“你给我问问去!”
乙:那你就问吧!
甲:我问啦。那天,她刚下班,我就跟她说:“妹妹,我……嗯……你……他那个……是……我……”
乙:你咳嗽什么?
甲:我不好意思先开这个口。
乙:你妹妹怎么说的?
甲:她一听就明白了:“哟,哥哥,你问这事,他那个,主要是……我们……他……”
乙:她怎么也咳嗽上了?
甲:她也不好意思直说。
乙:你瞧这份别扭。
甲:我妈一听我什么都没问出来,气火了:“你瞧你这点出息,白长这么大个子,这有什么不好问的?”
乙:怎么问?
甲:“你就跟她说:你那个……我是呀……准备……嚄,咱一家子还全传染上了。”
乙:是不好问。
甲:“哎哟,这事还真得了解了解,要找那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我这儿可养活不了。工作上、学习上,咱都得要好样的。”
乙:那就赶紧了解呀。
甲:我妹妹太忙,两头不见她。
乙:这还真麻烦。
甲:那天中午我下班刚回来,我妈让我给她买张火车票。
乙:干什么?
甲:说要上外地我大哥那儿去一趟。
乙:让你妹妹买多好。
甲:不行,我妹妹第二天要留在局里开“比学赶帮”的传经送宝大会。
乙:那就等两天。
甲:老太太说什么也不等。等我买好了票,送我妈进了站,我妈赶紧又打发我走。
乙:那干什么?
甲:“孩子,我就拣这么个时候,我自己相相你妹妹这对象,你明白了吧?”
乙:噢。老太太知道人姓什么吗?
甲:“我听他们念叨了,叫张波,还是大家学习的什么杆……”
乙:标杆。
甲:“我自己找去。”
乙:老太太还真有主意。
甲:就是呀,刚进车站,我妈一眼就看见一位年轻的乘务员,扶老携幼,忙上忙下,主动热情,态度和蔼。
乙:这服务态度好哇。
甲:前边有位老大爷,拿出车票,揉得不象样。
乙:票怎么这样啦?
甲:老大爷换车次数多,逢人就打开,来回都攥着票,字儿都看不清了。
乙:这多麻烦。
甲:小伙子一见,从兜里掏出早已经预备好的硬纸片儿,问清大爷乘车的终点,详细写上各次车的换乘时间。“大爷,您老把票收好,再问路换车,您就用这纸片,上面全写清楚啦。”
乙:小伙子想得周到呀!
甲:老大爷接过纸片,放好票,激动的眼眶里全是泪水:“一路出来。到处有人照顾,问谁谁都关心,这小伙子想得这么细,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叫我看看你……”(摸乙脸)
乙:哎,往脸上摸什么?
甲:大爷双目失明。
乙:噢,是个盲人。
甲:我妈一看,这位乘务员不一般:“同志您贵姓?”“我姓张!”
乙:是张波?
甲:我妈一听,赶紧说:“张波你好,我是你……你是我……我……那什么……你吃饭了吗?”
乙:不知说什么好了。
甲:人家得检查我妈的票呀 :“哎呀,大娘,您这是8号车厢的票,我们这是6号,我扶您去吧!”
乙:那就去8号吧。
甲:不行,我妈是奔他来的:“小伙子,大娘必须坐你们这6号车厢,大娘有病,大娘要不坐6号车厢,大娘肚子里血压高。”
乙:那是肚子里病吗?
甲:小伙一听:“噢,您心脏不好,我给您调票,坐我们这车厢。我们离公务车近,便于我照顾,我扶您!”我妈上车了!
乙:老太太还真有办法。
甲:坐上车,我妈这嘴就闭不上了:“小伙子就是不一样,对待盲人,对待病人,什么态度?”
乙:可以说是盲人的眼睛病人的护理,好!
甲:“怨不得都学他呢!”(学大娘来回看状)
乙:就是。老转脑袋干吗?
甲:人家忙来忙去她眼睛老着。
乙:老太太喜欢上了。
甲:服务员见这老太太看他:“大娘,你心脏不好?”“没有,小伙子,大娘脖子有点酸。”
乙:谁让您老跟着转来着。
甲:小伙子服务得好,旅客们不断称赞,我妈更乐了:“你们说他好哇,敢情,这不是‘四人帮’那时候,上趟天津我坐了一天的工夫。”
乙:怎么那么长的时间? 甲:“我上天津,把我位兰州去了。”
乙:上天水了。
甲:“这小伙子是好样的,那是大家学习的竹杆。”
乙:竹杆?嗐,标杆。
甲:身旁一位女同志不同意这看法:“大娘,这服务员参加工作刚刚一年,他不是什么标杆。”
乙:怎么回事?
甲:我妈不乐意了:“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说话?他是不是,你有我知道?他要不是,我们姑娘……那什么,啊……”
乙:什么呀?
甲:“你有我清楚?你知道我是他什么人?”
乙:什么人?
甲:“保密!”
乙:嗐!
甲:人家女同志也说了:“大娘,您没我清楚,您知道我是他什么人?”
乙:你是他什么人?
甲:“我是他爱人。”我妈一听:“什么,他怎么结婚啦?”
乙:弄错啦!
甲:我妈一听赶紧就问:“小伙子,你不是……我准……回见呵!”
乙:怎么走了?
甲:小伙子告诉她了:人是6号乘务员,全车厢都在展开学标杆——张波同志的竞赛,向服务的高标准进军。这位能是吗?
乙:那是得走。
甲:出了6号进了7号,我妈一看:哎呀,敢情这车厢不一样哟。
乙:什么样?
甲:车厢格外整洁,旅客个个愉快,两边挂着横幅。
乙:这边写着:
甲:以优秀的服务工作成绩向党中央汇报。
乙:那边写着:
甲:铁路要改变面貌,为社会主义祖国争光。冲这车厢这服务员的态度就错不了。你瞧人家这玻璃擦得多亮,这得下多大功夫,哟,亮得手都能伸出去。
乙:隔着玻璃?
甲:开着窗户。
乙:我说的呢!
甲:这时候,一位年轻服务员迎面走来,我妈这么一看:“嘿,这小伙和别的小伙不一样。”
乙:怎么呢?
甲:他有眼睛。
乙:什么?
甲:不是,他那眼睛有神。
乙:热情洋溢。
甲:“同志,您贵姓?”“大娘,我姓张。”“你是竹杆不是?”
乙:怎么还竹杆呀?
甲:“大娘,我是竹杆。”
乙:是竹杆?
甲:“我个子高,一米八五,大伙给我起的外号叫‘竹杆’。”
乙:您瞧这巧劲儿。
甲:“孩子,大娘得坐你这7号车厢。大娘有病,要不坐这7号车厢,大娘肚子里呀……血压高。”
乙:还是这词儿。
甲:小伙也乐啦,赶紧把我妈让下,拿出一个小本:“大娘,您姓什么,叫什么?”
乙:这是重点照顾的旅客登记。
甲:我妈不知道呀,“哟,怎么啦?坐这车厢还得报临时户口?”
乙:咳!人记下姓名、座号、旅途、终点,这样,换班儿的时候,都能对老年旅客进行重点照顾。
甲:我妈一听乐了:“这小伙好!工作细致。问我叫啥名字?你瞧着写吧。”
乙:那哪儿写得了哇?
甲:小伙登完记,我妈这么一看:好,这个是,这工作不一样。
乙:怎么不一样?
甲:你没听6号说嘛,学习张波向服务高标准进军,这个是高标准。
乙:从哪儿看出来了?
甲:我妈刚坐下,小伙要给我妈调座位。
乙:干什么?
甲:“大娘,您上年纪,没出过远门,容易晕车,您到这边坐,这样比您背朝列车运行方向舒服多了。”我妈往那边一坐:“对,孩子,是这么回事,往这边一坐,我觉着血压低多了。”
乙:那能觉出来吗!
甲:事情虽小,说明问题。
乙:平凡中有伟大。
甲:把旅客的心理摸透,工作做到家,这就是高标准。
乙:嗯,肯定是张波。
甲:小伙子到我妈面前说了一句话,我妈更乐了。
乙:什么话?
甲:“大娘,我好象在哪儿见过您。”
乙:哎,有门儿!
甲:“是吗?孩子,敢情,我长得象我们姑娘。”
乙:什么?
甲:“我们姑娘长得象我。”
乙:老太太都乐糊涂了。
甲:“孩子,你认识我不?”
乙:“那哪儿认识呀?”
甲:“不认识不要紧,以后就认识了。”
乙:那倒是。
甲:“以后就到家来,到咱家和你家一样。”“大娘,有时间我一定去。”“什么有时间没时间的,我给你说说怎么回事!”
乙:大娘要给捅开。
甲:“你有对象没有?”
乙:“有”。
甲:“是列车员不是?”
乙:“是。”
甲:“对象家没去过吧?”
乙:“没有”。
甲:“我就知道嘛!大娘告诉你,你对象她妈住什么地方!”
乙:这就快明白了。
甲:“大娘,我对象家住什么地方我知道。”“知道你怎么不去呀?”“太远去不了!”
乙:什么地方?
甲:“外国”。
乙:外国?
甲:“新加坡。”
乙:这是外国。
甲:我妈也愣了:他什么时候把我弄那儿去啦?“孩子,咱住那新家没坡儿,就有条马路。”
乙:这哪和哪儿呀?
甲:小伙子说了:“大娘,我对象是个归国华侨,您老欢迎的话,我们一块上您家去!”
乙:啊,这不是张波。
甲:我妈一听就明白了,又错啦。“哟,小伙……我他……是……咱们回见吧!”
乙:怎么又走了?
甲:人家小伙告诉她啦:人是7号列车员,现在正在学习张波同志,把服务工作做到工农民的心坎儿里,大娘看有什么不足,欢迎提出。这能是吗?
乙:对,上8号!
甲:到8号,我妈看见张波了。
乙:在那儿呢?
甲:在车上挂着呢。
乙:啊,挂着哪?
甲:奖状挂着呢。
乙:好嘛,吓我一跳。
甲:我妈一打听,别人告诉她,上面写着:奖给全心全意为人民的优秀列车员张波。鲜红的锦旗写的四个字是:“旅客之家”。
乙:这是对张波同志的赞扬。
甲:“哟,咱上岁数就是糊涂,早进这8号多好。”
乙:对,这甭问就知道是张波。
甲:可是,我妈找不到服务员。
乙:服务员呢?
甲:我妈一问,旁边人告诉了。
乙:怎么说的?
甲:(上海方言)“老妈妈,阿拉讲给侬听,阿拉车厢出事体了,服务员刚出去,大家全夸奖伊,人民服务员,真正本赛。”
乙:嘿,还是位上海同志。
甲:“哟,他这儿给我呵呵什么呢?”
乙:老太太没听懂。
甲:旁边有位天津女同志把话碴接过来了:“哎呀,大妈,这儿刚才有位旅客,心里一劲挠(恶)心,要吐,又不好意思吐,怕把车弄脏了,人家服务员腻味,可不吐心里又难受。人家服务员一眼就看出来了,您猜哪么的?服务员把抹布托手里,让老头吐里边,人给捧出去了,您老说这服务员哪能找去?大儿大女又哪么样?这不,大伙都夸着呐嘛——”
乙:嘿!受到全车旅客的赞扬。
甲:我妈一听,这肯定是张波,赶紧到洗漱间,见服务员正洗抹布,我妈就问:“小伙子,你是张波……回见啊!”
乙:怎么刚问就走?
甲:这梳俩羊犄角。
乙:女同志?
甲:我妈一看,上9号!
乙:还找?
甲:不找了。
乙:怎么不找了?
甲:我妈开始琢磨上了:我坐的是人民的列车,人民的列车为人民,乘务员各自暖人心,哪个车厢的事迹都动人,哪个服务员的质量都优秀,他们各个都学张波,各个都是张波。
乙:时代的列车,时代的面貌。
甲:铁路上面貌改变得快呀。
乙:值得我们各行各业学习。
甲:张波在平凡的岗位上作出了成绩,带动了千万个同志前进。
乙:榜样的力量无穷。
甲:我们都象他们那样,我们时代的列车一定会飞速向前。
乙:一日千里。
甲:正想着呢,有个老列车员走来:“大娘,给您药。”
乙:“我没病!”
甲:“那您丢东西了?”
乙:“没丢!”
甲:“您找人吗?”
乙:“不找!”
甲:“这些都不是,您怎么从6号到7号,又到8号又到9号,走这么多车厢,您是哪能个单位的?”
乙:得,老太太让人注意上了。
甲:我妈一想,怎么了,这是把我当坏人了。
乙:谁让你老走来着。
甲:老列车员说:“别着急,我们只不过问问,征求对我们工作的意见,便于我们改进服务工作。”
乙:是这么回事。
甲:我妈说:“我找张波。”
乙:他怎么说?
甲:“找张波?我就是。”
乙:啊?他是?
甲:我妈一看找着了,赶紧说:“张波同志,我是你……你……不是,你是……我,你有四十了吧?”“瞧您说的,哪儿四十呀?”
乙:没那么大。
甲:五十二啦!
乙:你妹妹怎么找个五十二的对象?
甲:我妈也纳闷,坐下打听。
乙:是你妹妹对象吗?
甲:是我妹妹对象。
乙:肯定是?
甲:肯定是。
乙:怎么这么大岁数?
甲:不是结婚的对象。
乙:什么对象?
甲:“比学赶帮”竞赛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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