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能参加今天的庆祝建党七十八周年文艺调演,我很高兴。
乙:我也很高兴。
甲:一大早,我就骑着自行车往县府礼堂赶,乙:我也是。
甲:可到舞台上这么一站啊,我心就凉了。
乙:怎么了?
甲:少啊!
乙:少?你说是观众少?
甲:不是!
乙:那是掌声少?
甲:不是!
乙:那是参加这次演出的人员少?
甲:不是!
乙:那是什么少啊?
甲:你仔细看看,好好看看,真真切切地看看。
乙:(左顾右盼)没看出来――
甲:你真是一只大笨熊。告诉你――那是女的少啦!
乙:咳!女的多少,跟咱演出有什么关系?
甲:女的一少,演得无聊。
乙:喔,那女的要多了呢?
甲:女的一多,我的精神头就来了――我是腿也迈不动了,眼也不够使了,嘴也停不住了,我这人是:(唱)“一见妇女话就多,哪有妇女哪有我”。
乙:这人不是“花心”嘛!
甲:你别误会,我这人就爱跟妇女聊聊天儿。
乙:为什么?
甲:我通过跟妇女聊天,能更多的了解男同志,因为她们聊得最多的是自己的丈夫。
乙:那不一定吧?像我们车间的那几位十八、九岁的小丫头,无非说些时装和美容啦、购物和旅游啦、胭脂和口红啦、减肥和狗熊啦……
甲:停停停――你们车间改驯兽啦?
乙:没有啊!
甲:那怎么狗熊也出来啦?
乙:她们谈的是减肥,“别胖了,别胖了,再胖就和狗熊一样啦!”
甲:看来你对女同志也很了解嘛!
乙:那当然!(唱)“哪有妇女哪有我,一见妇女话就多”。
甲:可你了解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妇女,不是结了婚有了丈夫的大妇女,她们啊,可都爱夸自己的丈夫。
乙:都爱夸自己的丈夫?
甲:而且还有个规律,
乙:什么规律?
甲:她们不直接夸,
乙:那是――
甲:用抱怨的口气,绕着弯儿的夸。
乙:那是明着贬,暗着褒。
甲:你听着看着都有意思。
乙:是吗?你能不能跟大伙学学?
甲:学学?
乙:啊,行吗?
甲:行倒是行,不过你得跟我配合一下。
乙:这没问题,我怎么配合?请你指示。
甲:是这样,一个人夸起来没意思,它不热闹,咱们俩呢,就当俩媳妇,夸夸她们在金沂蒙上班的俩丈夫。
乙:咱扮俩媳妇?
甲:怎么?演不了?
乙:没说演不了啊,可你看咱这模样?
甲:都是一个鼻子俩眼,有啥不行的?
乙:那好吧。
甲:咱开始?
乙:好,开始。
(甲、乙掏出头巾围上相向走来,二人碰面)
甲:哟,这不是嫂子吗?
乙:原来是弟妹呀!
甲:咱姐俩可有日子没见啦!
乙:可不是嘛!今儿个咱可得好好啦啦。
甲:好啊,今儿个嫂子一个人出来,大哥呢?
乙:咳,别提了,天刚亮就溜了,说是公司里忙,上班去了。
甲:哟,星期天还上班啊?
乙:要不怎么说他积极啊!
甲:瞧,这就夸上了。积极好哇。
乙:好什么好,好叫我生气,别人都休息,就他逞能二百五。
甲:这可不是二百五,他到公司加班,公司领导知道了,还不表扬他?说不定还给她发加班费呢!这又有名又有利的,大哥可够精明的,我们那位才傻呢,他就不知道到单位去加班,就在家里闷着干。你说,这事谁知道啊?
乙:嗯,你这么一说,大家不就都知道啦!
甲:哎,大哥到公司加什么班啊?
乙:说是搞了个什么革新,可以降低成本,提高产品质量。
甲:老爷们真是冒傻气,我那口子在家咕咕捣捣,说是要开发一个新产品,成功后,可以为公司增加经济效益呢!
乙:我们那位也没白干,年终啊评上了优秀党员,领导发给他奖金1000元,可他倒好,钱搁口袋里还没热乎呢,他就送给养老院了,连个招呼都没给我打,你说,这不是大男子主义嘛!
甲:老爷们都这样,俺那口子,平常搞项目,写论文,得了稿费一千零八百,你猜怎么着?
乙:怎么着?
甲:他一声没吭,希儿呼隆全都交了党费,简直就是官僚主义嘛!
乙:嘿!她扣这帽子比我那还大一号呢!弟妹,我跟你说,我们那位不光是星期天去加班,平常也是三五天、七八天的不回家。
甲:哟!那是怎么啦?
乙:说是上什么新项目,忙着搞安装,要做出优异的成绩,向建党七十八周年献礼。
甲:大哥有能力,是公司的骨干嘛!
乙:呸!什么骨干,地球离了他照样转,老婆孩子他不管,算个什么男子汉!
甲:我说嫂子啊,俺那口子虽说在家的时间长一些,可也是废人一个。
乙:
哟,兄弟不是有胳膊有腿的吗?
甲:他呀,帮助腿齐全,可就是横草不拿,竖草不捡,油瓶倒了也不扶。
乙:那他在家干什么?
甲:一到家,他就坐在桌子前,拿着尺子、圆规,摸起橡皮、铅笔,比划来比划去,写了算,算了写,画了擦,擦了画,除了吃饭挪挪窝,上了床他说是那呼噜锅,你说他这不是废人一个嘛!
乙:这在家和不在家还差不多嘛!
甲:“在”还不如“不在”,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他要是不在跟前我还清闲。
乙:你说得可一点也不假!就说俺那口子吧,昨天晚上十点多了才回来,你看他那个样吧,浑身上下脏兮兮、油腻腻,让他到浴缸去洗洗,他躺在里面睡着了,那水还哗哗的,
甲:哟,可别淹着。
乙:我一看那个气,抬手给了他几个耳刮子。
甲:哟,嫂子还真打呀!
乙:他睁开眼,告诉我,“开车成功放鞭啦!”
甲:俺那口子也一样,那晚我正睡得香,就觉得脊梁骨上一阵痒,你猜这是咋回事?
乙:肯定是兄弟搞得鬼!
甲:可不是,他把俺的后背当白纸啦,他一边画,还一边念:3.3、6.6、7.8来9.9。我生气踢了他两下,他那里还在说梦话,别动别动,一动可就不好画了。
乙:兄弟可真是个技术迷啊!
甲:迷什么不好,单迷这个技术。你看人家有迷官的、迷钱的、迷名的、迷利的,可我却捡了个迷技术的。
乙:弟妹你可别生气,我看这迷技术就真好,起码咱睡觉踏实,不担惊受怕。
甲:那是真的,咱走到哪里也不丢人,到那当街一站,咱还觉得高人半头哪!
乙:哎,怎么变味了?
甲:什么变味了?
乙:怎么夸起来了?
甲:这说明金沂蒙男员工的妻子理解丈夫,他们顶天立地干事业赢得了妻子深深的爱!
乙:对。
甲:咱下回还得再来段相声,
乙:再来段啥?
甲:夸妻。
乙:夸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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