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哎呀,来这么些人。
于:我也很欣慰呀。
郭:人来的却是不少啊,我很痛快啊。
于:改词了!
郭:打刚才我就要出来。累,乏得慌,
于:怎么那么累啊?
郭:刚出门回来,
于:奥。
郭:去合肥,
于:是,
郭:倒不过时差来。
于:合肥还有时差?
郭:不都说倒时差吗?
于:那是出国回来倒时差。
郭:奥。看见这么些朋友我打心里我就痛快,多好啊。刚才那个节目大伙儿也爱听,掌声雷动啊。
于:是。
郭:这叫快扁儿啊。
于:快板儿。
郭:快板儿。这段儿叫《双锁山》。
于:哎。
郭:嘡嘡嘡嘡嘡,一句接着一句,
于:大套。
郭:慷慨激昂,催人尿下。
于:尿下?
郭:它从本身的意义来说,
于:别说了,人家唱快板儿这个演员没撒尿。
郭:就是说让人高兴,恨不得哭一番儿,那叫?
于:催人泪下。
郭:催人泪下。
于:跟尿没关系。
郭:催人泪下。好!但是我要给现场的观众朋友们提一个问题。
于:什么问题?
郭:大伙儿都知道快板儿好听,听什么呢?有人说就听一乐儿,有人说就听一脆生,
于:对啊。
郭:不对啊,那么理解就错了。不论是相声还是快板儿,文艺形式,不能看他肤浅的表面,
于:奥,还听什么呀?
郭:这么玩艺儿它得教育人!
于:最近这么说的可不少啊。
郭:错了,大错而特错。
于:得教育人?
郭:必须有教育意义。
于:得吸取点什么。
郭:不管是花20块钱,花多少钱,必须得是跟上回课是一样的。
于:合着大伙儿都到这儿上课来的?
郭:对了~~~!
于:什么呀?
郭:必须得这样。拿刚才那个快板儿来说,高俊宝、刘金锭,说明什么呢?
于:说明什么?
郭:说明这对小夫妻,为了国家的建设,抛弃个人得失,甘于奉献这么一种精神。
于:哪儿有这词儿啊?
郭:同志你这觉悟不行啊。
于:我没领会到。
郭:你必须得有觉悟,听东西说实在的,必须教人高尚的。
于:您瞧这德性,高尚得了吗?高尚您就这样啊?
郭:咱看不起这个人,不好!
于:您站直了说话就行了。
郭:我的意思你要理解,
于:您说什么呀?
郭:要学习呀。人要加强学习,才能更加向上。
于:您说这话倒是对。
郭:(手指往下比划)一定要向上,知道吗?才能不断地前进。
于:这是向下。上下都不分哪?
郭:(转而向上)
于:现拐。
郭:这样我们才能很好的为国家服务,我们做一个不犯错误的人,做一个高尚的人,才对呢。
于:您说这话倒也是没错啊。
郭:当然了啊,早先咱也没有这觉悟,这得学习啊。知道吗?
于:学习。
郭:门口住着一个学者,本身也是某单位的领导,人家觉悟很高啊,跟人家学去吧!
于:问问人家。
郭:当然了,白天人家得上班,咱得见缝插针,有工夫去问去。晚上堵在门口儿,一瞧他推自行车出来了,赶紧围上来了。
于:不耻下问。
郭:向您请教,从理论上给解释一下。人家给咱讲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于:明白了。
郭:当时听完了心里豁然开朗,一问问仨小时,人家不烦,就给你说,最后人家看看表,“太晚了,改天再说吧,时间可不早了,我得上歌厅啊接我媳妇儿下班儿。”(做蹬车状)
于:回来吧,回来吧,这什么领导啊这是?
郭:接家属去嘛。
于:什么家属啊?歌厅上班儿啊?
郭:咱心里一琢磨,哎呀,人家说的对啊,跟人家学啊,
于:您媳妇儿在哪儿工作?
郭:(打于谦)讨厌!
于:不是什么都学是吧?
郭:讨厌,就说这意思,人得用心学习啊,必须要受教育啊。人往高处走,尿往低处流。
呵!太脏了您这个。
郭:你的意思呢?
于:水往低处流啊。虽然都是液体,没有这么比喻的。
郭:很讨厌这个演员说话啊,没有水平啊。你这个对精神文明建设没有什么好作用。我看不惯你们这玩意儿的说实在的。我的意思大家能够理解吧?
于:清楚了。
郭:都明白是吧?所以说希望大家以后听相声要选择的听。
于:相声也选择?
郭:哎,高尚不高尚,教人学好吗?能够受到什么教育,能够对你的工作有什么启发,必须得这样。
于:这还有什么启发?听个相声乐就完了贝。
郭:呸!
于:招你惹你了我?
郭:现世的玩意儿,有选择的听相声。
于:怎么选择啊?
郭:你们有一个相声叫《反七口》,
于:有这段子。
郭:这个相声就不能听。
于:怎么了?
郭:流毒太大。
于:有什么的啊?
郭:你看里面那词儿,“那我当你爸爸,你当我爸爸,啊?你妈乐意吗?”这个活儿我从来不听,知道吗?
于:你词儿可够熟的啊,还不听呢这个?
郭:从来不听这些东西。我是批判性的听嘛。
于:那您也没少听啊。
郭:批判性的听嘛。还有你们那个《拉洋片》,拿个扇子,“瞧不瞧?瞧不瞧?”打人家,多残酷啊?
于:这是一种手段。
郭:这么多年了,在舞台上还打人呢。破坏了演员的形象。不就是为了让人家看你的洋片吗?
于:就是这意思。
郭:说服教育嘛。
于:怎么说啊?
郭:同志,为了繁荣咱们的文化市场,使我们的精神文明之花开遍城乡,你看看拉洋片的吧。
于:这打都不看,你这么说更不看了。
郭:那不行,我不管你那个。就得高尚。
于:非这么说?
郭:干干净净这个东西,说实在的知道吗?
于:干净?
郭:哎,必须这样。我很受启发。我现在处处很注意自己的言行,
于:你呀?
郭:我最注意了,走到哪儿我都很注意。走到街上,碰见一个流氓,调戏妇女,我这火儿腾就上来了,
于:您报不平。
郭:哎呀我这个心里这个难受啊,我默默地坐了下来。
于:坐了下来?
郭:我仔细的观察这个流氓,
于:干吗呀?
郭:他到底是怎么调戏妇女的。
于:害!您打算跟他学两招是怎么着?
郭:我批判的看。
于:看这个干吗呀?
郭:我注意这些个细节,我一点儿我都不落,我都不闭眼。
于:睁眼还睁不过来呢。
郭:我恨的慌。我在想,同样是人,他为什么这个样子呢?这样做是不对的。
于:奥。
郭:你怎么能够调戏妇女呢?
于:是啊。
郭:这说明了他身上旧社会的流毒没有肃清。
于:想的太多。
郭:是不是啊?我这个心里很难受啊,我心中的正义感不断地膨胀,我实在我是真不忍心看下去了,
于:哎,对。
郭:可是呢我又不忍心这个流氓吃亏。
于:你先等会儿,流氓吃亏?
郭:那个妇女太壮了。
于:倒不怕那个妇女调戏流氓啊?
郭:哎呀,我的心里很难受啊,在旧社会,万恶的旧社会,土豪劣绅,地主们欺负这些穷人们,现如今这个流氓他身上还有这种流毒,这是我们不能够容忍的。
于:不能容忍啊。
郭:到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一伸手,
于:打他一拳。
郭:拦了辆车。走,送我回家,走。
于:走啦?
郭:哎呀,社会太平,并不在乎有没有一个人给流氓一个嘴巴子。
于:您这是什么理论哪?
郭:从车窗里往外看出去,看见这个妇女满脸是泪水,嚎啕痛哭,我的心潮澎湃,默默地背起了李白的那首《秋夜无边》。
于:怎么说的?
郭:凉,风有兴,秋,月无边,归我思焦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我虽然没有。。拦着我点儿你!
于:什么乱七八糟的您这是?您唱着就走了是吗?
郭:我心里不是滋味儿啊!
于:还不是滋味儿呢?
郭:我痛恨那个流氓啊,你们天下人都这样,我们怎么能国泰民安呢?
于:哎呀,不是这个。
郭:我心里难受啊,所以我们一定要加强学习啊,
于:这也学习啊?
郭:同志们啊,无时无刻都要学习啊,洗刷我们灵魂里面这些东西,知道吗?所以说一刻也不能放松。
于:您说清楚了,您嘴都松了。
郭:学啊。
于:学什么啊?
郭:学国家大事儿啊。是吧?(击掌)和国际上接轨,咱们国家内部的这些个事儿,包括有一个成语,
于:什么?
郭:禽流感。您得研究,从先秦时期,
于:禽流感是成语呀?
郭:对啊。
于:什么成语啊?禽流感怎么会是成语啊?
郭:历史故事禽流感嘛。
于:什么历史故事啊?
郭:你看,你不看书啊?
于:书上有禽流感?
郭:你学习学习啊,有这个历史故事,
于:哪儿啊?
郭:孟姜女哭长城啊。
于:哭出禽流感来啦?
郭:没有,不学习,你知道吗?
于:这怎么回事啊?
郭:孟姜女很漂亮啊,很漂亮。
于:您说点儿别的行不行啊?
郭:她哭完了长城,长城倒了,秦始皇很喜欢她,想跟她耍流氓,秦始皇想耍流氓,孟姜女说了,你敢!禽流感嘛!
于:这就是禽流感啊?就这么个历史故事?
郭:好几千年了,到如今,你看出了这么大事儿。
于:好嘛!
郭:你得学习啊,不能说空话,不能说废话,
于:哼哼,是。
郭:得实际,我们好好学习,到20xx年的时候,我们的国家就能够很富强。我们到月亮上去打秋千!
于:行了,行了,现在就20xx年啦!
郭:你糊涂吧?
于:我糊涂了还是你糊涂啊?现在就20xx年,说话就20xx年啦。
郭:没人告诉我呢?
于:您还过不过日子了?
郭:你们居委会通知了?
于:居委会不念月份牌儿,知道吗?
郭:奥?是吗?
于:这都应该知道。
郭:唬我呢吧你?
于:在座的都知道,谁不过日子啊?
郭:反正就是希望国家很富强嘛。
于:你呀,尽说空话套话,没用。你落在实处。我看出来了,你这个人啊,一切都落在嘴上,根本实际的一点儿都不沾边儿。
(台下有个小孩儿说“对!”)
于:我跟你说啊,
郭:(郭指着小孩儿对于谦说:)这是你爸爸?
于:我们俩这岁数谁像爸爸啊?
郭:我像!
于:甭跟这儿找便宜,我说你呢,知道吗?
郭:别答茬儿啊!
于:连这孩子都看出来了,你这叫“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你呀,少说点儿空话,多干点儿实事儿,这是真的。以后少说这话啊。尤其啊,评论我们相声的我最不爱听啊,外行甭评论我们这个。
郭:对,对,(和于握手,向于鞠躬)
于:干吗呀?
郭:说的太对了,你说到我心眼儿里去了。
于:你也这么想啊?
郭:谢谢你!学者!(又鞠躬)
于:我媳妇儿可是好人啊!咱先说头里。
郭:你说到我灵魂的深处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啊,对啊,如今各行各业突飞猛进,大伙儿都很好,只有我落后了,我退了步了,我落了后了,我倒了霉了,我要了命了,我要了亲命了,我要了我的亲命了。哎,我还能加字儿!
于:我还能添字呢这个!
郭:再说一个难的啊!
于:得得!你想点儿实际的好不好啊?
郭:我,我要学习,我要努力学习,我要追上你们大伙儿,
于:奥,
郭:我赶上你们大家,我要为国家做贡献,我决定了,
于:干吗呀?
郭:我不能再这样活下去了,我要做点贡献,
于:干吗?
郭:我同着大伙儿我起誓,
于:奥,发誓,
郭: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要好好学习,我再也不胡作非为了,再也不空想,再也不说大话,
于:哎,
郭:不说空话,
于:对,
郭:不说瞎话,我要努力,否则我就不是祖国的好儿女,我就不配做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丰台区右安门外二条45号的公民了。
于:住那儿记得还真清楚啊!
郭:对,我一定要努力啊,你们支持我吗?
于:您努力我肯定支持您,
郭:你看不起我吧?
于:没有。
郭:啊?
于:没有没有。
郭:你鼓励我?
于:肯定支持您。
郭:真的?
于:我就是为您好嘛。
郭:谢谢您,我决定了我学习,我学习我干点什么呢?
于:想一想。
郭:我当个科学家。
于:这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郭:努力啊,科学家也是人啊。
于:不容易。
郭:容易就都干了。我得来个冷门的东西。
于:科学家?
郭:学科学,我买点儿瓶子去,弄点儿罐儿,搁屋里头,
于:养蛐蛐儿啊?
郭:我搁药水儿啊,我研究,哪个跟哪个能炸了,哪个跟哪个能炸了,
于:天安门广场?现在正逮这个呢啊我告诉你。
郭:看不起我啊你,你不拿我当回事啊,
于:不是您光买瓶子就是科学家啦?
郭:我学啊,做试验啊,我就是一个科学家的坯子,
于:是啊?
郭:我一定好好练,我练成了以后我造福人类,我的科学发明啊,啊?我!
于:您拿一个哗啦棒儿?干吗呢这是?
郭:不是,科学的东西。我首先我要在喜玛拉雅山安一个20xx层的电梯。
于:您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郭:20xx层!每层都有卖吃的的,
于:吃?
郭:一层摊煎饼,二层炸油条,三层煎饼果子,四层洗手间。
于:洗手间?
郭:对,然后往上走吧,四层一个洗手间,各式各样的洗手间,
奥,
郭:从四层往上都是吃的,包子饺子馄饨面条炒饼烩饼,都有,我每吃完一份儿我就回4层歇会儿来。
于:好嘛!这位还直肠子。
郭:我来回倒腾这个。对,我要搁一个大电梯,我还要在天安门广场弄一个过山车,
于:天安门广场过山车?
郭:呵!呜!围着英雄纪念碑,玩儿吧!
于:这可够悬的啊,
郭:这是机械原理学。我还要研究水利工程,
于:这跟哪儿用?
郭:在长安街上,
于:恩?
郭:这边我打建国门开始,掐死了它,这边复兴门掐死了它,两边不让走人,长安街拿水泥砌着池子,弄好了它,
于:干吗呀?
郭:放水,咱们弄那个急流勇进。呜!突!好玩儿!有通票,5块钱一个。
于:好嘛,不够那场租钱知道吗!您那儿干啊?
郭:反正我要发明创造了,我要当科学家了,同志们,都看看我吧!以后再见我就不这么容易了,以后轻易不会让我出来,
于:赶紧回去吧!
郭:我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谢谢大家!你们鼓励我,谢谢,谢谢!(和于握手,鞠躬,和观众挥手鞠躬告别)
于:还挺客气,
郭:谢谢!我去买字典,买铅笔,买橡皮,
于:现从认字儿开始学啊?
郭: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先回去学英语,aoebpmf,我背呀!我写,再见啦!我得走,一会儿新华书店关门儿啦。我买那字典去了,再见!谢谢!谢谢大家雷鸣般的掌声,谢谢!(下台)
于:这位,说话一点儿谱都没有,哎,不过,愿意学是好事儿。
郭:(又回来了)于老师,你说我行吗?你说天安门广场好接电吗?
于:这得现打听啊。
郭:再一个,你说长安街上砌上水池子,1路跟4路怎么走啊?
于:那就等于安潜艇了吧。
郭:国家让吗?
于:我看这事儿也悬。
郭:要不然别弄了吧,别找事儿。
于:哎。
郭:再一个,买本字典我也怪不认识的。
于:还是不认字。
郭:我买那个干吗呀?我干点别的吧!
哎,您最好转转行。
郭:干什么不是服务啊?
于:是啊,力所能及的。
郭:我干点什么呢?我做个军事家吧,
于:您这难度都够大的,又做军事家了?
郭:军事家也是咱们国家需要的人才。
于:您这手势我老觉得那么别扭。
郭:军人嘛,
于:军人哪有这个啊?
郭:我学习啊,我买那些书,拿破仑打仗的事儿,
于:这也学?
郭:希特勒打仗的事儿,
于:奥。
郭:八年抗战的事儿,
于:经典战役。
郭:这个我都得学啊,我得好好的学。
于:学烙烧饼呢?干吗呢这是?翻书看!
郭:对啊,我看啊,我就是一个军事家了,我一会儿买那个绿的涤卡布做军装去,
于:做军装去啊?
郭:我先试试合适不合适啊,
于:奥,
郭:看好看不好看啊,是不是?
于:奥。
郭:一个崭新的军事家,不久就出现在你们大家面前(开始提裤子)
于:这儿不是厕所啊,后头!
郭:裤腰带松了。
于:好嘛,军事家系紧点儿!
郭:太好了,世界和平就靠着我来维持了。
于:您哪?
郭:有那个恐怖分子来了让我堵住了,揪着脖领子“啪!”来一大耳贴子,
于:赤身肉搏?
郭:打,翻他口袋儿,有烟吗?(搜身,抽烟)
于:抽完这烟恐怖分子就放了吧?
郭:你要拿人家的就得给人家放了。
于:好嘛!您就为抽这根烟啊?
郭:就喜欢这个打火机,
于:哎呀,
郭:四方的,电镀的,还响呢。
于:行啦,甭弄这个了。
郭:美国出的,倍儿贵,好几百一个。
于:美国的恐怖分子啊?
郭:甭管哪儿的吧,我得着了。搁我口袋里边。
于:行了。
郭:又来一个,我“啪!”翻口袋,有钱没有,都是我的,
于:改劫道的了。
郭:军队嘛。
于:军队翻人家东西啊?
郭:不给我就抽他,上边一拳,下边一脚,我拿大花盆砸他脑袋,
于:好嘛!什么武器这是?
郭:打得他眼珠子上面都缝针。
于:太狠了。
郭:冤死他得了,没这么冤的。他爸爸是杨乃武,他妈妈叫窦娥。
于:好嘛!太冤了这个!
郭:我一天我能打100多个。抢好些个打火机烟卷儿啊,那个没开包的搁在边儿上,我弄一个小铺,我卖了。对了,我要成立军队,
于:成立军队?
郭:我找好些个那个没有工作的,不上学的,都来,都是我的部队,买两匹绿布,给他们做军装,管上衣,裤子回家自己穿你们的去。买那个绿胶鞋,跑起来快的那个,一人一双。我给他们训练,军训,
于:还军训。
郭:站好了,大个儿站头里,小个儿站后头,
于:小个儿站后头?那还看得见吗那个?
郭:我乐意,因为我原来是卖苹果的。
于:好嘛!好的都摆前头。
郭:太好了,我有自己的军队,我自己授衔。
于:自己给自己授衔?
郭:以后国家管,这会儿不得自己管吗?
于:自己来?
郭:让他们都喊我,也别喊司令,也别喊将军,
于:叫什么呀?
郭:喊我老大。
于:老大?
郭:我管他们叫小弟,我有一参谋长叫山鸡,拿我那打火机点着了。
于:您这香港电影看多了吧?
郭:好啊,不的将来我就是军事家,(射击动作)哧!
于:打枪啊,
郭:(跪下)哧!
于:跪射。
郭:(趴下,于谦扶起,把扇子当成手榴弹扔出去,之后捂耳朵,结果扔在自己身边)
于:哪就手榴弹啊?手榴弹往上扔啊?
郭:向我开炮吧!(指于谦)要不向他开炮吧!我就是军人啊,谢谢各位,我骑马挎刀,带着我的部队,戴着我的军帽儿(把手巾顶头上),
于:(把手巾抢下)这玩意怪脏的,
郭:我就是了不起的军人啦!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支持我,(敬礼)谢谢!(转向于,握手)你鼓励我吧,我会成功的!
于:走吧,是,去吧!
郭:啊?我买绿布去了,给你捎回一身儿吗?
于:用不着!
郭:我那儿还缺个压寨夫人呢。
于:什么部队呀这是?
郭:再见!(下台)
于:走吧!纯属云山雾罩,自己办军队,这都头回听说啊,甭管怎么着。
郭:(上台)于老师,我行吗?
于:你干这个?
郭:我琢磨这个,军队给起照吗?
于:您先问问军队有照吗?
郭:非法的!军队都是非法的?
于:啊?没听说过,
郭:他们都没照。
于:不是照,国家的,那是。
郭:国家的?我也姓郭啊。
于:郭家的呀?你以为德云社呢是怎么着?国家的!
郭:国家的?个人不让弄啊?
于:不让。
郭:商量商量。
于:甭商量,没有。
郭:没有,活该,干点儿别的吧,哪不是为国效力啊?为人民服务,我要当个文学家,哎,这行啊,
于:文学家,
郭:这不用算数。
于:算数不行这位。
郭:我天天我在家里写“这儿”。
于:您先说清楚了这字儿!写“这儿”啊?
郭:天天写“这儿”啊。
于:写字儿!
郭:字儿?“这儿”?你嘴有毛病。
于:我嘴有毛病?
郭:写什么?
于:这么说,写字。
郭:行,我写作啊,不久的将来,大文学家。我发誓,从今天晚上开始学习,从今天晚上开始,什么都不干了啊,写字。
于:奥,就练字?
郭:哎,古典文学,
于:行吗?
郭:没问题!我先写《水浒》。
于:《水浒》不用您写,早有人写了。
郭:我给他写一个复杂一点儿的。
于:那不也是《水浒》吗?
郭:我把《三国》、《水浒》揉在一块儿。
于:啊?还能看啊那个?
郭:那有什么不能看的?我写《水浒》,我写一个《水泊梁山》,再写一个《水泊梁山的故事》,再写一个《梁山好汉》,再写一个
于:您起那么多名子管什么用啊?
郭:不一样,再写一个《西门庆和他的女人们》,我最爱,先写这个!
于:先写《金瓶梅》?
郭:哎,我写完了我改电视剧,
于:电视剧?
郭:50集,100集!
于:100集?
郭:100集电视剧,50块钱1集。发财啦!
于:100集,50块钱1集,
郭:那就发财啦!找剧组,给钱!拿来我数,呵,都是10块钱新的。
于:100的都没有。
郭:拿到家里往炕上一扔,我跟媳妇儿瞪眼,看见了吗?挣钱啦!炒菜去!开开电视,我看看《新闻联播》,盛饭,呸,太咸了,给我沏个汤,
于: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还沏个汤!自己都不带做的。
郭:弄开水,沏个汤喝。我就了不得了,我出门以后我买车,我骑车很快的,我玩命的蹬啊我,
于:自行车啊?
郭:我再也不怕费鞋了我,
于:对,不走道儿。
郭:谁还愿意走着走啊?买车了,我五环我先来一圈儿。
于:好嘛,累吐了血非得。
郭:痛快啊,我有钱了,买个军大衣穿,买个新的,还同时圆了我军事家的梦。太好了,我痛快了,谢谢大家,不久的将来,一个大文学家就诞生了,
于:又来了。
郭:谢谢大家,不久的将来我就成了,谢谢你们支持我,从今天晚上我就开始学习,谢谢!(主动和于谦握手,拥抱,于爱搭不理)
于:什么毛病啊!
郭:我走了,就着这会儿便宜,就没有找我签字的吗?
于:全想起来了。
郭:现在是5毛钱一个字儿啊,以后成了大文学家,5块钱下不来了啊,
于:现在也没人找,
郭:没有?
于:没有!
郭:后悔去吧!后悔去吧!我今天回去我先学写我自己这名字,(下台)
于:自己名字还不会写呢这位?胡说八道,满嘴胡编,这人啊,一点正形儿没有,我瞧出来了。
郭:于老师,
于:啊。
郭:你看我行吗?
于:我看你不行!
郭:你看我不行我干点什么去?你们这行还缺人不缺?
于:不缺!
郭:你们这行缺司令吗?
于:我们要司令干吗呀?
郭:你们要文学家吗?
于:没有!
郭:你们要科学家吗?
于:没有,不要!
郭:都不要啊?你能送我张月票吗?
于:干吗呀?
郭:你们演出这月票给我一张,
于:没有啊!尽量少来。
郭:都没有啊,讨厌!你太不拿我当回事了,等以后我成了了不起的人,我就和你绝交了我,我回家练功,我晚上开始我就开始学习了我,
于:现在天儿就晚了,黑啦!
郭:活该,明儿就亮了。
于:啊?您不是说今天晚上开始吗?
郭:晚上是晚上,我不定哪天晚上。
于: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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