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现在就算开始了
潘:自我介绍一下
李:噢?
潘:我叫潘云侠
李:噢
潘:有认识的
李:对,有认识的
潘:有不认识的
李:哎
潘:这位,您您怎么称呼?
李:我姓李阿
潘:噢,姓李阿
李:阿,你不认识我
潘:叫什么呀?
李:李文山哪
潘:噢,常听人说李文山李老师就是您哪?
李:阿,对,就是我呀
潘:您的大名那真是金碧辉煌,如雷贯耳,皓月当空,名驰宇宙,旺动乾坤
李:嚄
潘:在下早像寓目尊容,怎奈我是终不得暇,金日得见,真乃是
李:三生有幸
潘:也不怎么样
李:咳咳,我让你夸我来啦?
潘:开个玩笑
李:别开这玩笑
潘:李文山李老师
李:哎
潘:了不起啊
李:哎呦不成
潘:大家伙可能不太了解
李:阿
潘:我知道您啊
李:大家伙
潘:您出身我都认得
李:阿?
潘:了不起李文山
李:你认识我
潘:认识您
李:你了解
潘:了解您
李:那您给说说吧
潘:家里可以称得上是宦门之后
李:你等着等着,你等会儿,不明白你这什么叫宦门之后阿?
潘:就是家里都是换酒瓶儿的
李:阿?噢,我们家都是收破烂儿的
潘:怎么宦门之后阿?
李:我哪儿知道阿?
潘:就是家里都是做官的对吧?
李:哎,这这道对
潘:家里都是做官的
李:对
潘:打您这儿数吧
李:阿
潘:上三辈儿为官
李:哎
潘:下三辈儿也官
李:噢也关
潘:李先生连儿子带孙子都关了,今天把它接出来演出啊
李:阿
潘:其实也担了不少的风险
李:不
潘:演出完了得送回去
李:不不不
潘:晚上我再把您接出来
李:行了行了行了,干吗呀?关监狱了阿,就这么个关哪?
潘:那应该是呢?
李:当官儿的官
潘:对对对,当官
李:哎
潘:头一辈儿就得数您的曾祖父
李:哎,那是我父亲的爷爷
潘:对对对对对对对
李:对
潘:了不起呀
李:怎么了不起呀?
潘:可以称得上是神童
李:怎么神童呢?
潘:就是神经病儿童呗
李:咳,我说到你这儿怎么都这么解释阿?
潘:不是,就是聪明
李:哎
潘:聪明,
李:聪明
潘:脑子好,认字
李:阿
潘:写的是真草隶篆,论画
李:呵
潘:画的是梅兰竹菊
李:您瞧瞧
潘:十四岁
李:阿
潘:入得翰林院
李:嗯
潘:蒙皇上御笔亲点,”汗脚”
李:哎,阿?汗脚阿?我当皇上御笔钦点什么呢
潘:那应该是什么呀?
李:翰林
潘:对对,翰林
李:哎
潘:您想啊,这整个儿翰林院里边儿
李:啊啊
潘:阿?都是高人阿
李:对呀
潘:最矮的一米九八
李:嗯嗯,不不,个儿高啊?
潘:学,学问高
李:学问高能耐高
潘:能耐大呀
李:对
潘:人家做文章
李:阿
潘:跟普通人不一样啊
李:怎么不一样啊?
潘:都是大块文章
李:哦,块儿大
潘:可是华话又说回来
李:阿
潘:谁做的文章啊也没有你曾祖的块儿大
李:我曾祖怎么块儿大法呢?
潘:块儿大
李:阿
潘:火候也好
李:不是
潘:热乎乎的,长的,掰开之后
李:嗯,不不不
潘:很香,栗子味儿的
李:我知道您这个
潘:对对对
李:别,行了行啦,这白薯阿?
潘:白薯干吗?文章,做文章作的好
李:噢,写文章写得好
潘:那是啊
李:哦
潘:朝里边儿
李:阿
潘:文华殿,有一个红大学士
李:红大学士?
潘:红大学士
李:红大学士是什么呀?
潘:红瓤
李:哎呵,红瓤?!
潘:红大学士
李:行啦行啦,还是白薯阿?
潘:总夸您曾祖
李:噢,怎么夸他呢?
潘:好
李:好
潘:继续努力
李:哎
潘:还得再勤谨点儿
李:勤谨
潘:早出去,晚回来
李:嗯?
潘:得找人多的地儿,人少也卖不出去,是不是?而且你得注意这个火候,
李:阿
潘:什么时候应该搁里头,什么时候呢应该搁外,选材也很重要
李:嗯
潘:阿,你得跑那边儿,山西山西那边儿,有,进那个大块儿de
李:行行行
潘:现在有红的,有白的
李:行
潘:还有紫的
李:行了行了别说了
潘:怎么呢?
李:还是烤白薯阿是怎么着?
潘:烤白薯干吗呀?
李:不是,你说的不就是烤白薯么?
潘:教他做文章
李:做文章
潘:阿,后来这事儿让皇上知道了,阿,非要亲自来尝尝
李:不是,不是,尝尝?
潘:来看看,看看
李:哎,您说清楚喽
潘:看看您曾祖的文章
李:哦
潘:您曾祖一听说皇上要来
李:啊啊
潘:赶紧的,连夜加工
李:不是
潘:那天早上起来之后,桌子上摆满了
李:阿
潘:大块儿的,小块儿的,圆的,长,都摆满了
李:不不,等等等等,别往下
潘:干嘛?
李:你老离不开这白薯阿?
潘:谁说是白薯阿了?
李:您说大块儿的小块儿的
潘:文章的长短阿,阿小块儿文章大块儿文章啊
李:噢,这么回事儿啊
潘:纸有圆的也有长的
李:这纸还有圆的哪?
潘:那是啊
李:噢
潘:都准备好了吧,皇上来了
李:唔
潘:往椅子上一座
李:嗯
潘:从桌上抄起那大块儿的
李:阿
潘:(吃白薯的动作,抹嘴)
李:别吃了,别吃了,别老
潘:(抹嘴)不吃了,不吃了
李:别吃了,别吃了
潘:擦一擦嘴
李:干吗干吗呀?这皇上他也吃白薯阿?
潘:吃白薯干吗呀?
李:吃白薯他不正吃着么?
潘:谁说吃呢?看文章呢
李:这看文章这是干吗呀?
潘:这文章写得有滋味儿
李:阿
潘:皇上咂吧那滋味儿,咂咂,咂,咂,好文章
李:噢,那是皇上咂吧滋味儿哪
潘:对呀
李:我以为皇上吃烤白薯呢
潘:皇上看完之后
李:阿
潘:当时就夸您曾祖了
李:怎么夸的?
潘:好!
李:好!
潘:好!
李:好!
潘:好!
李:好文章!
潘:好白薯!
李:哎,嗯?不,怎么还是白薯阿?
潘:不是,当然了
李:阿
潘:白薯挺好的
李:阿
潘:文章也不错嘛
李:不是,咱把这白薯仍一边儿成不成?
潘:不提白薯了
李:别提这个
潘:这文章好
李:哎
潘:有进步
李:有进步
潘:阿,今年的秋闱呀
李:阿
潘: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秋闱
潘:就是科考阿
李:科考,唔
潘:你呀,甭闲着
李:怎么样?
潘:朕现在封你为门外主考
李:什么叫门外主考阿?
潘:就是站在大门外边儿连煮带烤
李:哎嘿,好吗,又增加品种
潘:曾祖,了不起呀
李:了不起
潘:会烤白薯
李:行行行,行啦,这不怎么样
潘:到了您祖父这辈儿,更了不起了
李:我祖父那阵儿怎么样了?
潘:也在皇宫里边儿当差
李:噢,是阿
潘:是御前二品带剪子护卫
李:带剪子?
潘:多大能耐?
李:我,这这,这是裁缝阿带剪子
潘:裁缝干吗呀?
李:你不是带剪子吗?
潘:是兵刃
李:剪子
潘:杀人用的
李:噢,兵刃
潘:那是阿
李:接着介绍
潘:您祖父在宫里边儿
李:阿
潘:可以称得上是犬屎熏天哪(捂鼻子)
李:不不不不,您等等,您等等等等等,这,这怎么带着味儿就来了?什么叫犬屎熏天呢?
潘:那句话怎么说
李:那叫权势熏天
潘:权势熏天
李:势力大
潘:在宫里边儿
李:阿,嗯
潘:就是脚面水
李:怎么讲
潘:平趟
李:哎,嘿
潘:要说今儿个
李:阿
潘:宫里没有护理护卫在
李:阿
潘:坏喽
李:怎么办呢?
潘:塌了半边天
李:嚯,你瞧瞧
潘:你祖父每天工作很繁忙阿
李:都干什么呢?
潘:要此后皇太后
李:好
潘:伺候皇后
李:阿
潘:伺候格格
李:阿
潘:伺候妃子
李:嗯?
潘:伺候宫女儿
李:这全管
潘:全伺候
李:哎呀
潘:在您祖父的精心照料下
李:阿阿
潘:没有多少日子
李:怎么样?
潘:皇上有个宠妃
李:阿
潘:就怀孕了,(比划大肚子)大肚子,自己都摸不着肚脐眼儿了
李:不不不,等等等
潘:大肚子
李:别别别,别说别嚷嚷,真有这事儿你也别说,是不是?其实我都不知道这事儿
潘:我不说
李:你别说别说
潘:您也不说
李:阿,不能说
潘:(指观众)他们也不说
李:不说,谁也不说
潘:那可能么?
李:怎么啦?
潘:没有那不透风的墙阿
李:噢,纸里包不住火
潘:那是阿,这事儿没有多少日子,
李:阿
潘:可就让皇上知道
李:唉呦
潘:龙颜大怒阿
李:那还不生气?
潘:非要找出来那个人不可
李:嚯
潘:说这一天啊
李:阿
潘:您祖父整的那帮小太监们
李:阿
潘:拿着兵刃
李:阿
潘:找那布料子
李:行行行等等等,还,还是裁缝是不是?您把这事儿别说了
潘:皇上带着五百御林军
李:嚯
潘:把整个大院子,就给包围,起来了,噢,要集合
李:干吗呀?
潘:大小太监连您祖父
李:嗯
潘:都出来了,往院儿里一站,站好了
李:唔
潘:您祖父站在头排第八个
李:第八个
潘:阿
李:哦
潘:报数!
李:报数
潘:报吧
李:报吧
潘:一(细嗓子)
李:嗯
潘:二(细嗓子)
李:唔
潘:三(细嗓子)
李:很正味儿
潘:四,五,六,七(细嗓子),八(粗嗓子)
李:嚯
潘:皇上一听,好,好,你你你出来出来,出来,出来
李:唉
潘:你出来,出来
李:冲这声儿就找着了
潘:你祖父一听"你干什么呀,叫我出来”(细嗓子,缩脖子)
李:我祖父就这模样啊?
潘:"有事儿说事儿,别打架,带这么多人干吗呀?(细嗓子)
李:这个,阿
潘:你呀
李:阿
潘:你,再报一遍吧
李:再,再报一遍?
潘:八(粗嗓子)
李:呵呵,好,还是那味儿
潘:就是你了,来人哪
李:怎么办?
潘:捆起来
李:阿?
潘:过来几个御林军
李:阿
潘:拉肩拖拢二背,把你祖父是五花大绑阿
李:这就捆起来了
潘;皇上生气了
李:阿
潘:下旨,三天之后
李:阿
潘:要把您祖父凌迟处死
李:唉呦,这怎办哪?
潘:多大罪过?
李:阿
潘:暂时阿就把他关到监狱里
李:哦?
潘:他在里边儿关着
李:啊啊
潘:外面儿的那个数妃娘娘
李:阿
潘:知道数妃是谁吗?
李:就是刚才怀孕那个
潘:哎
李:阿
潘:数妃娘娘
李:啊啊啊
潘:在外面儿项注意了
李:噢,想主意了
潘:怎么办呢?
李:怎么办呢?
潘:求皇太后去吧
李:对
潘:去了
李:去了
潘:到了慈宁宫
李:阿
潘:推开门之后,咣当
李:怎么了
潘:跪下了
李:哦
潘:哎呦,太后娘娘阿
李:嘿
潘:你可得说个人情啊
李:就是阿
潘:要说呀,这李家对您可是不薄
李:怎么的?
潘:您想啊
李:阿
潘:冬天的时候
李:嗯
潘:他父亲没少往宫里给您送那大块儿的
李:白薯
潘:啊哈
李:你怎么老离不开这白薯阿?
潘:您不是也挺喜欢吃的吗?
李:啊啊?
潘:从这一点,您不也得救救他吗?
李:是阿
潘:奴家这里呀给您磕头啦
李:喔
潘: (拿扇子高速敲桌子)
李:不是,你这是磕头呢是
潘:磕头
李:磕头呢
潘:求吧
李:求吧
潘:到最后
李:怎么样吧
潘:皇太后答应了
李:哦?
潘:行
李:行啦?
潘:我答应你啦
李:嗯
潘:我呀,给你写道圣旨
李:哦
潘:赦他无罪
李:嘿
潘:你们俩拿着这道圣旨阿
李:阿
潘:出宫之后找个没人的地儿
李:嗯
潘:两口子一声孩子,一过日子,行吗?
李:哎
潘:行行行行
李:哎,这不挺好么?
潘:谢谢皇后,谢谢皇后
李:哎
潘:行啦
李:行啦
潘:来人哪
李:怎么办?
潘:笔墨伺候
李:哦,还要
潘:要写圣旨
李:噢,对
潘:小太监过来之后
李:嗯
潘:把纸铺好了
李:阿
潘:把笔往外一搁
李:嗯
潘:太后抄起笔来
李:阿
潘:片笔(拿扇子磕桌子)
李:这是片笔哪?
潘:写吧
李:写吧
潘:走(用扇子在空中画圆),走,走,走,走,走,(从五个点画出五条短线)还一小尾巴儿
李:行了行了行行行了
潘:干吗呀?
李:别点了别点了
潘:写
李:这不画一小王八吗?
潘:画王八干吗?
李:你这不画的这我看出来了
潘:写圣旨!
李:写圣旨
潘:写,写,
李:阿
潘:写
李:不不不不不,不这
潘:写吧
李:这不,干吗写这么多呀?
潘:甭管怎么着吧
李:阿
潘:写了两天半
李:阿?!
潘:这圣旨总算是写完了
李:干吗写这么多呀?
潘:嗐,太后不识字
李:哎,
潘:不会就画画
李:阿
潘:拼音
李:呵
潘:行了
李:阿
潘:圣旨写好了
李:总算写完了
潘:拿着这个赶快救人去吧
李:就是阿
潘:谢谢您太后
李:嗯
潘:接过圣旨
李:阿
潘:这数妃娘娘急急忙忙就赶奔南监
李:好,赶紧去
潘:到了那之后,碰见狱卒了
李:嗯
潘:赶紧阿
李:阿
潘:从兜儿里掏出个大块儿的
李:白薯,白薯,大块儿白薯,到哪儿送礼我们家全是白薯阿?嗯?
潘:给白薯你要?
李:我当然不要了
潘:那是银子
李:哦,大块儿的银子
潘:那是阿
李:嘿
潘:这狱卒一看这银子
李:阿
潘:再看这圣旨
李:嗯嗯
潘:明白了
李:怎么啦?
潘:放人啊
李:对
潘:把门打开之后
李:嗯嗯
潘:淑妃娘娘进去
李:阿
潘:一看见您祖父
李:怎么样?
潘:眼泪儿可就下来
李:唉呦
潘:惨哪
李:怎么了?
潘:破衣烂衫
李:阿
潘:坐在地上
李:嗯
潘:身上都是稻草
李:您瞧瞧
潘:头发
李:嗯
潘:散盘着
李:嗯
潘:披在肩上
李:唉呦
潘:自己正拿个梳子梳头呢
李:呵,就这模样儿还梳头哪?
潘:赶紧把眼泪儿擦干了
李:对
潘:把你祖父掺起,”哎,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
李:就是
潘:不过现在好了
李:怎么了?
潘:我现在有太后娘娘的圣旨
李:就是阿
潘:你没罪啦
李:没罪啦
潘:咱俩可以出宫
李:嗯
潘:找地方,生孩子.过日子去啦
李:就是阿
潘:走吧
李:走吧
潘:走啊
李:就是,
潘:你怎么不走啊?
李:怎么不走啊?
(潘作哭的动作)
李:怎么啦?
潘:(兰花指)你要是早来会儿多好啊?(哭)
李:行行行行,等等等等等,我祖父怎么也这味儿啦?
潘:这皇上
李:阿
潘:心太狠
李:噢
潘:早知道这淑妃娘娘
李:阿
潘:会来救他.所以先下手为强
李:哎好
潘:太坏了
李:也成太监啦?
潘:那是阿,数妃一看您祖父变成这样
李:阿
潘:掏出一把刀来
李:嗯
潘:噗,自杀了
李:嘿
潘:您祖父没死,继续留在宫里面儿
李:哦
潘:专门伺候皇太后
李:哦
潘:皇上还专门儿给他起了个艺名阿
李:噢,什么名儿呢?
潘:叫莲英阿
李:哎,嗯?不不不
潘:后来…….
李:不不不,你别后来啦,别
潘:后来……
李:你别后来了,别后来,李莲英是不是?
潘:对呀
李:那跟我们家没关系,
潘:不是
李:没关系
潘:他也姓李,您也姓李,这不一家子吗?
李:阿,不,不是不是,这姓李的多了,姓李的多了
潘:没关系
李:我跟他没关系
潘:我总差
李:嘿,好么
潘:剪断截说吧,
李:简断说吧
潘:你要说最有权,最有势
李:阿
潘:最有能耐最有钱的
李:谁呀?
潘:就是您父亲
李:哦?是吗?
潘:老爷子
李:阿
潘:那是真了不起
李:怎么了不起呢?
潘:自己趁一个大庄园
李:哎,这到听说是
潘:方圆二三百里呀
李:阿
潘:里面的人那是不计其数
李:哦
潘:手底下的人三四千个
李:嚯
潘:我听去过那个庄园的人说呀
李:阿
潘:这庄子它是三面靠水,一面靠山,
李:嗯
潘:竹城上有庄兵把守,竹城下有绞刀绝户网。如若有人进城,必须先要通知守城人
李:呵
潘:他去的时候,坐着一只小船来到竹城以外
李:阿
潘:船上的人拿起一张弓搭上一支豹头响箭,只听得日——叭一声,射进竹城
李:噢
潘:就听竹城里仓啷啷一阵铜锣响亮,吱扭扭水寨竹门开放
李:嗯
潘:来了大队的人吗马,只见是号炮一声震九霄,大队人马似海潮,将卒太行下山,虎马似北海出水蛟,刀枪密布如麦穗,旌旗列列空中飘,
李:嗯
潘:一龙旗朱缨双缀,二凤旗五彩缭绕,三虎旗虎张血口,四豹旗豹爪如刀,五子旗旗有贵子,六顺旗随风飘摇,七星旗斗放异彩,八卦旗喝倒兵豪,九宫旗金光闪耀,十令旗令人心毛,数不清兵多少来将多少
李:噢?
潘:一杆大旗飘在空,一队兵一排枪威风凛凛,二队兵二刃锋神鬼皆惊,三队兵三队鼓叉叉排日月,四队兵四只锏锏放光明,五队兵五节鞭鞭打上将,六队兵六花棒棒打天明,七队兵七星剑吹毛利刃,八队兵八环刀刀闪红英,九队兵九道合锁人绊马,十队兵十列弓弓上雕灵
李:嗯
潘:由打里面,划出来四十八只采莲船,每条船上各有庄兵四名,水手四名,当中撑出一只虎头舟,船首站立一人,此人身高丈余,膀大腰圆,面如蟹盖,扫帚眉,大环眼,高鼻梁,翻鼻孔,血盆大口,一部黄焦焦的钢髯,
李:阿
潘:眉宇正中有一颗朱砂大痣,好一似观音如来驾临繁简
李:嗯
潘:一脸的水锈,头戴绛紫色扎巾,顶门中茨前菰叶儿,身穿紫缎子箭袖袍,团花朵朵,黄绒绳十字袢,背后灯笼稳儿飘洒,一巴掌宽丝鸾带扎腰,大红的中衣,足下登一双粉底儿战靴,外罩紫缎子英雄氅,上绣狮子滚绣球,鹅黄缎子里儿,怀抱一对儿锯齿飞镰刀,抱拳拱手,这才上了大船
李:噢?
潘:一声令下,只见庄兵们,撑的撑篙,划的划船,船行如梭,不多时便进入了水寨竹城,
李:啊?
潘:来到山坡儿弃舟上岸,往前走一箭之地,便是头道庄门
李:阿
潘:门外有四十名庄丁把守,清一色的花布蒙头,上身是紫花布的靠袄,身扎腰包,下身着紫花布裤子,花裹腿,脚下每人一双扳尖洒鞋,各抱双手带,雁摆翅儿的队伍分两旁站立,当中为首一人那真是与众不同,
李:嗯
潘:此人,那真是身高五尺开外
李:阿
潘:不足六尺。是个五短的身材,只见他面如银盆,说白不白,不白又白,白中透亮,亮中透白,两道斗鸡眉能紧能松,一对三角眼半闭半睁,两个扇风耳能听千里之遥,一副薄片嘴唇儿能倒背“三国”。
李:喝
潘:头戴一项马尾透风巾,
李:阿
潘:顶门中茨菰叶儿,鬓边斜插一朵蓝绒球,未曾行动它先突突的乱跳,青缎子靠袄,青缎子裤子,胸前搭皮鞋带儿,青布裹腿,双脸儿鱼鳞洒鞋。外罩一件青缎子英雄氅,雪青洋绉的里子,上绣百蝶穿花,每当金风吹过,外罩随风飘荡,百蝶如飞似舞,活灵活现,真假难辨
李:阿
潘:怀抱短刀一把,抱拳躬手,这才进了二道庄门。
李:喝
潘:来到二道庄门,也有四十名庄丁把守,都是一色儿青的打扮,头戴青布壮丁帽,青布裤子,腰间横系一根皮鞓带儿,脚下踏一双薄底儿兜根儿窄靿儿快靴,
李:噢
潘:左手持弓,右手拿箭,分两旁站立,当中也有一人为首,这个人生得好看,身高九尺,马蜂腰,
李:阿
潘:是窄臂膀,面如敷粉,唇似涂朱,颔下无须,正在少年,两道八字眉高扬入鬓,一双俊眼皂白分明,头戴粉绫子六瓣壮丁帽,鬓边斜插一枝守正戒淫花,身穿粉绫色紧身靠袄,雪白色的战裙,黄绒绳排胸前交搭成十字扣儿,鹅黄色丝鸾带,粉绫色的兜裆裤,足登薄底儿快靴,外罩粉绫子英雄氅,上绣三蓝牡丹花,上斜挂镖囊,内装十二支亮银镖,金闪闪光亮亮有如十二条飞龙藏身,手中倒持五股亮银叉,这位影星抱拳拱手迎接他进了二道庄门,来到天井院一看,是三合土砸的院子,两旁刀枪架上,放了十八般兵刃,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上三门,下五门,带尖儿的,带刺儿的,带绒绳儿的带锁链儿的带峨嵋刺儿的,十八般兵刃是样样俱全
李:阿
潘:院中一杆大旗杆高耸入云,杏黄色的门旗迎风飘扬哗哗作响,一共有五间待客厅,进厅一看,那真是与众不同,
李:怎么样
潘:一共有三十六把金交椅,七十二条银板凳。
李:阿
潘:他去那天阿正赶上一个好日子
李:什么好日子?
潘:你爸爸出殡
李:哎,不别别别别,我爸爸没死那阵儿
潘:那应该是呢?
李:我爸爸过生日
潘:您父亲过生日
李:过生日
潘:亲朋好友们纷纷前来道贺,少说呀
李:阿
潘:那真是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丑的丑,俊的俊,穿白的白似雪,穿黑的黑似铁,穿灰的灰似蟹,穿红的红似血。
李:阿
潘:您父亲往外一走,那真是人材出众,仪表非凡,
李:喝
潘:头戴冲天冠双插雉尾,一对狐狸尾左右交错甩搭于背后,身穿赭袍,腰横玉带、足登朝靴,五缕长髯飘洒胸前,怀有令旗令箭,指挥千军万马,意在锦绣河山。
李:呵,这是我父亲
潘:这是宋江
李:哎咳,你提宋江干吗呀?
潘:你父亲的身份地位要比宋江高
李:噢,什么打扮呢?
潘:甭说长相
李:阿
潘:就说随身带的这几样兵刃
李:阿
潘:足以让人胆颤心寒
李:您说他都带什么
潘:有菜刀片儿刀大砍刀
李:嗯
潘:马勺漏勺大铁勺,火钩火铲烧火棍,扁担流槌大空调,铁锨木锨顶门杠,木斧木棍小铡刀
李:这是我爸爸
潘:这是厨子
李:哎咳,做饭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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