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第一状元县”××,最近又出“新状元”。他就是“当兵十五载,屡屡建奇功”的不久前荣立一等功并在北京军区党代会上受到胡总书记亲切接见的、北京军区某工程兵舟桥团特务连潜水班班长、××籍四级士官××同志。利用××回乡探亲的良机,我们慕名对他进行了采访,听他倾诉那些“绿叶对根的情意”般的乡音趣闻……
难忘那次民兵集训
××是从××县××乡的偏僻山村泮路村走出去的,当他20xx年在家乡的石田中学毕业之后,由于家庭困难,再也无力供养他们兄妹四人同时上学,××只得被迫辍学、中断学业,走上奔赴厦门、无锡等地打工挣钱、为家分忧的道路。
××人生旅途中的第一个转折点,出现在20xx年年初的时候,他被乡人武部推荐参加了××县人武部举办的全县武装基干民兵集训,并在集训中被评为“优秀民兵”。这些对于当时的××来说似乎都不太重要,最重要的是,正是这次千载难遇的民兵集训,使他人生头一次萌发起极为强烈的“当兵去”的念头,并以“优秀民兵”的名义,在当年的秋季征兵中踊跃报了名、体检过了关、穿上了梦寐以求的绿军装,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关键点的成功转折,从而为他的青春展翅、理想放飞、茁壮成才提供了一个绿色的平台。
这次荣立一等功的喜讯传到家乡的时候,××县的领导就立即将立功喜报送到他的家中,既送去了祝贺,又表示了慰问;××探亲到家之后,黄山军分区和××县人武部的领导就登门祝贺、慰问,并邀请他旧地重游来到县人武部参加为他举办的茶话会。××指着20xx年前他应征入伍、新兵集结时居住过的营房,十分动情地说:“当年,是县人武部的民兵集训使我情系国防从这里走进军营;如今,我又在这里接受市、县首长的祝贺。家乡黄山市,真不愧为名副其实的‘国家级双拥模范城’啊”!
感谢那条泮路大溪
其实,在××的人生道路上,另一个格外重要的、不无戏剧性色彩的转折点,也与家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个转折点,就是从新兵连的五百新兵中挑选两名潜水兵的机遇奇迹般地被他获得。潜水兵人选的条件几乎苛刻得吓人:身高,必须在1.75—1.82米之间;牙齿,必须整齐无损;耳朵,必须非常好,尤其是耐压力。而××当时的条件,除了耳朵还不错之外,身高偏矮,只有1.68米;牙齿,也不太整齐。然而,奇迹就这么美妙地发生在××的身上,使他成为两人中的一个,当上了潜水兵。
为何劣势胜出?因为强能补弱;何为补弱之强?家乡给他的一身好水性。因此,××说:我深深感谢家乡泮路村边的那条大溪。
是的,××对于大溪的喜爱似乎是与生俱来天生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还没进幼儿园,就已经在大溪里狗爬式嬉水了;还没有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已经学会自由泳了。村里人到现在都还记得“村中水性第一人”的××当年的水中佳话:他曾一个人把一长列木簰从泮路村撑到洄溪乡;他曾一个人把一根搁浅水湾里的偌大圆木段调理上水路;他还曾一个猛子扎下5米深的水凼救出落水的小伙伴……正是家乡泮溪给与他的这身好水性,使他走进潜水班。
有人说他“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他就和水结下了不解之缘,如果说水下真的有‘龙宫’的话,那××就是一个‘水神’”。其实此言未免有些偏颇,因为,早在孩童时期,他就已经与家乡的那条大溪里的河水结下了不解之缘了。××说:他的最大优势,就是天生地爱水、亲水、懂水、会水,既爱家乡大溪里的水,也爱驻地津门的水,更爱祖国大好河山里的水。
身高偏矮、牙齿不够整齐,潜水新兵××正视这些劣势,却绝不为此而气馁,他的绝地反击、再创奇迹的制胜法宝就是:“坚定信念,刻苦训练;笨鸟先飞,勤能补拙”。
于是,为练就一身潜水硬功,××总是自觉地在恶劣环境里摔打,有意识地在生疏地域、复杂地形、流速大、河坡陡、障碍多的条件下反复训练。为练速度,从陆地着装到水下目标,他为自己规定出到达时间,在同一距离、同等高度条件的水域中卡着秒表反复进行;练深度,一米一米向10米禁区突破,在20米以内的动、静态水域练习作业;练准度,在水下设置酒瓶、破布、舟桥螺杆和扳手等小型物品进行模拟训练;练难度,雨天、夜间及复杂地形等恶劣条件下潜水。
于是,为以勤补拙、扬长避短,××总是自我加大训练次数、强度,从难从严、自我加压地刻苦训练。一枚铁钉或一只钥匙被抛入深水之中,××紧急下潜,在漆黑的深水区摸索、寻觅。“方向偏右,调整好排气,身体向左移。”舟上的副班长通过水下对讲机指挥着他进行水下作业。几分钟后,××浮出水面,铁钉或钥匙被摸到了。像这样的训练,××每天都要重复许多次,每年要练三四个月。
急难险重时刻待命
“急、难、险、苦、累、脏、臭”,这是潜水班战士概括的驻地潜水的特点。××解释 说:“急,群众落水、大坝穿孔、案件发生,接到任务丢下饭碗就得走;难,水下与陆地相比,走不动,看不见;险,在急流中作业容易被卷走,在复杂地形作业很容易因供气管划破而窒息;苦,70多公斤的潜水衣活似“铁棺材”,夏天接近40摄氏度,冬天水里作业浑身透心凉,有时上岸后头盔冻得只有用开水烫才能打开;累,有时任务紧张,一下水就是三四个小时,上了岸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了;脏臭,钻下水道,打捞腐烂尸体和剧毒容器,都是双手裸露作业,臭气熏天,干完活后一连几天都吃不好饭”。
一次,在天津西郊附近,一辆轿车因遇车祸沉入5米多深的排污河中,打捞遇难司机和车辆迫在眉睫。北京军区某舟桥团接到驻地交警部门的求助后,立即指派潜水班班长××赶赴现场紧急下潜,打捞遇难司机和车辆。排污河臭气熏天,××缓缓潜入水中,水下漆黑一片,淤泥有近1米深,但他凭着过硬的潜水技术,很快完成了任务,赢得现场围观群众的热烈掌声。
在××率领的潜水班的任务中,每年都有大量的配合公安部门进行司法、治安水底打捞的任务,打捞的物品除了事故车辆之外,还包括犯罪分子丢弃的行凶器械、作案证物、赃物等,甚至还要进行水底尸体的打捞。××说,自从他担任了潜水班的班长以来,已经成功地完成打捞任务780多次,其中协助公安部门打捞水底物证等就达数百次,使多起大案、要案得以在铁证如山面前迅速破获。
在××的潜水战斗任务中,最让他刻骨铭心的,是一次战备训练中的架设桥梁的攻坚硬战。军令如山,军情紧急,桥梁必须抢在大部队到达之前架设并开通。一个紧急任务摆在了××他们潜水班的面前:水下出现突发事物,影响桥梁架设,必须抢在规定时间前迅速排除。又是班长××第一个潜入深水中,与时间赛跑,以过硬本领取胜,提前完成了任务,保证了大部队的通过。
在××的打捞经历中,最让他难忘的,是一次严冬时节的破冰打捞。冬天河面上结了足足两尺厚的冰层,破冰之后他和战友们两次下水,在水下摸了近半个小时才将物体成功的打捞起来。
在××实战中所打捞出来的所有物体中,体积最小的仅仅是一把匕首,而最大的则是一辆20多米长的货车。由于天津的水质特殊,基本上潜到水下两米左右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了,而潜水战士们必须要赤裸着双手在满是淤泥的河底,摸索并寻找着要打捞的物体。因此,××的双手常年红肿,还有很多细碎的伤痕。我问他为什么不戴上手套作业呢?××的回答令人感动,他说:“为了能够更迅速、更准确的完成任务,作为一名潜水兵,我们宁愿徒手摸索、舍己为公”!
拿出首部《教案新编》
或许是由于××是从“中国第一状元县”的家乡走进军营的缘故,使得他的骨子里有着一种“敢于创新、敢为人先、敢争第一”的状元文化精神。难能可贵的是,××不但把这种“状元文化精神”带到了部队,而且使之发扬光大、身体力行、结出硕果。
这颗硕果就是:我军第一部制式潜水的侦察教案、浩浩十多万字的《潜水员侦察教案新编》,终于诞生在××的手中!我军潜水兵训练史从此翻开了崭新的一页,不但解决了多年来潜水部队没有系统、正规和制式潜水侦察教案的难题,而且大大提高了我军潜水兵的训练效率和质量。有关部门评价:“这份教材操作性强、科技含量高,填补了潜水训练上的空白”。
从20xx年开始酝酿这部教案的编撰,到20xx年的全部完成,××整整花费了三年多的业余时间。但是,××说:最值得纪念的,还是“编撰教案”的“念头”的闪现,并被他死死抓住了从此不再松开。
“念头”闪现在他的潜水兵生涯的第四个年头,此时的××刚刚被破格直接升任为潜水班的班长。他越来越觉得:潜水兵的培训,必须贯彻科学发展观,再也不能只靠“以老带新、面传身授”的传统老方式了,他告诫自己一定要给下一任班长留下点东西。
这个东西,就是《潜水员侦察教案新编》。为此,他把自己所有的业余时间全部都用在了教材的编撰上去:每天晚饭后看完《新闻联播》之后,就一头扎进阅览室里奋笔疾书,直到熄灯号吹响;常常是为了赶进度,只得硬着头皮打报告,请求给与阅览室延长用灯时间的特殊照顾;每年4个月的出外驻训,虽然人很辛苦,但是却使他有了更多的业余自由支配的时间,可以全部用到他的编撰书稿中去,因此,每次外出驻训,都被××视作盛大的节日。
为了编撰教案,××认真总结几代潜水班人的经验,认真记录自己每一次潜水作业的亲身体会与感悟,认真采集其他战友的潜水实况,跑海军,跑书店,跑图书馆、资料室,跑兄弟部队,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记满了好几大本笔记薄,终于完成了这部10万多字的《潜水员侦察教案新编》著作,并很快就内部使用于潜水班的训练、培训之中,并被一些兄弟部队采用。
再接再厉再立新功
××十五年的军旅生涯中,紧急下潜780多次,获得了那么多的军功奖章:“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各一次,“优秀士兵”2次,“优秀士官”4次。他所带领的潜水班集体,荣获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二次、三等功十六次,并获得了许多光荣称号:“科技练兵青年突击手”、“陆地上的特种兵”、“人民财产守护神”、“津门水下尖兵”、“北京军区自学成才标兵”、“北京军区学雷锋标兵”、“北京军区党代会代表”、“北京军区人大代表”等。
××诚挚地表示:“部队确实是一所大学校,确实能够锻炼人、使人成才。只要自己肯干、肯学,在部队也能干出一番事业”,如果部队需要,我宁愿当一辈子潜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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